张念:好好好,给你簪簪子。
张念语气里不自觉染上了些宠溺。
张念动作轻柔,将玉簪插入宋文的发间。
路人:甲:快看,那不是那个唱戏的张老板吗
路人:乙:对啊对啊
路人:丙:前两天戏楼不是烧了吗?
路人:甲:也是,他怎么还有闲心出来闲逛?
也许在路人的眼里,一个楼毁了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伤心。
果然,眼界和见识有密切联系。
路人:甲:哎,你看他和那男人。
路人:乙:嘿嘿嘿嘿嘿嘿
路人:丙:他该不会是和那男人好上了吧?
路人:甲:你别说,万一是为了和那男人私奔才烧的戏楼呢!
三人成虎,路人们总是对这些八卦感兴趣,渐渐的,周围人都在讨论他们。
张念十分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路人:甲:嗨,要我说啊,这唱戏的就是无情无义,他师父就给他的戏班子没了,还在这乐乐呵呵的和姘头逛街。
路人:乙:就是可怜那姬如玉啊,想当年名属教坊第一部,可怜连儿子都丢了,只得把偌大的戏班子扔给这么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杂种。
路人:甲:嗐,总而言之,这帮戏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路人:丙:哪个戏子是正经人?说白了她们和暗娼有什……
这路人话还没说完,宋文已经抽出了他的短刀。
短刀抵在路人的脖子上,有一丝鲜血流出。
路人:丙:大……大爷,您有话好商量。小的害怕。
这路人笑的谄媚,宋文心头不由得有一丝恶心。
宋文:你刚才说,唱戏的怎么了?
宋文的声音阴森森的,能掉下来冰碴子,像极了地府索命的阎罗。
这路人眼睛滴溜溜的转,竖起个大拇指。
路人:丙:好!实在好!
宋文:哼,你等着在让我听见的。
宋文收刀回去,周围众人作鸟兽散。
张念:你刚刚……
张念想说,是为了我吗?
可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所以这答案自动成为了错误选项。
宋文:阿念,你想听故事吗?
张念:啊?
宋文:我给你讲讲我娘吧。
宋文:我娘曾经是京城里有名的舞女。
宋文:对,没错,秦燕芳。
那年春天,17岁的秦燕芳遇见了23岁的宋金寿。
宋金寿对她很好,他们私定终身,很快,秦燕芳有了身孕。
无人知晓,就连教坊的嬷嬷也不知道。
宋金寿是个傻的,欢天喜地的带着秦燕芳见了父母。
宋老爷子自然是看不起秦燕芳的舞女出身,将她打了出去,将自己的儿子宋金寿软禁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燕芳剩下一子,这下,教坊的嬷嬷可知道了这摊子事。
嬷嬷命秦燕芳将孩子送走,这样她还是这里的花魁。
秦燕芳拒绝了,给孩子起名叫“文”,希望他做个文化人。
嬷嬷很生气,不让她出去唱戏,她便整日在窗边念叨着她的宋郎。
后来,秦燕芳听说,她心心念念的宋郎娶妻了。
秦燕芳的心死了,她将小宋文托给了自己的姐妹姬如玉照顾。
据说那一夜,教坊头牌秦燕芳成了堕落玫瑰。
宋文:自那以后。
宋文又说。
宋文:我再也没见过我娘亲。
明明是很伤心的一段经历,到了宋文的嘴里却这么平静。
大概是时间久了吧,一切的一切都被时间磨平了棱角。
宋文:所以,我听到他们嚼姬姐姐的舌根才会那么生气。
张念:嗯,我知道。
张念: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
张念用的是家,而不是望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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