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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年睃煮的粥,赵合泽半躺在一旁,手自然垂下,双脚随意搭在一起,眼神幽怨的盯着年睃、阙良面前的肉,烤鸡,时蔬小菜。年睃端坐着吃饭,保持着食不言的规矩,但赵合泽幽怨的眼神如同火烤一般,烧的年睃浑身不自在。
“合泽姑娘,你许久未进食,只得吃些流食,才不会伤了身子。”
一会过去了......
“合泽姑娘,你能否莫要盯着我看了。”
“不能。”
年睃几次捡菜都没夹稳,一碗饭吃了许久也没下去多少,赵合泽看着年睃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终于把眼神转向湖面。
转瞬已过了三年,年睃从青稚少年变成现今的青柳翠竹少年,药庐没多大变化,阙良偶尔讲解药理便做在湖边独自饮茶。而我三年前被阙良收为徒,成了年睃的小师妹,这三年期间年睃偶尔带着我去外面诊治,卖药,换取衣物、粮食。日子过的平平淡淡。
年阙一脸无奈的看着挂在秋千上的赵合泽,“师妹,这般对腰椎不好,浑身气血容易倒流,一会会感到头晕,到时候摔下来,又要......”
“知道了,长秋你看小白又不吃饭。”听到小白不吃饭的年睃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念叨赵合泽,念叨对象换成了在小窝里蔫蔫躺着的小白。
说到小白,这是一个月前年睃和赵合泽上山采药,看见一只奄奄一息的灰色母狼,母狼身下护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狼崽,赵合泽看的母性大发,安葬好母狼后带着小狼崽回了药庐。当初提议带回小白的是赵合泽,可照顾小狼崽的是散发着母爱光辉的年睃,但照顾了一个月这小狼崽还是蔫蔫的,整日也不吃饭,只有年睃将它抱在怀中,才肯吃几口。随便一提,小白是雌性。
端坐在湖边的阙良,细细品味着煮好的茶,目光看着平静的湖面。
三年了,师傅每天讲完药理后就坐在湖边的小榻上饮茶,日日如此,由此我好奇上前喝了一口那茶,入口苦涩,回味甘甜,但也只是很普通的茶。
赵合泽走到阙良身侧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啧,还是不习惯这茶的涩味。放下了茶杯,不再碰。
“师傅,三年了,您在看什么?”
“花开花落。”
赵合泽头上飘过一只乌鸦和几个点。药庐前方是湖,湖被青青葱葱的山包围,野花是有那么几朵,但要想从这小榻看见,要不视力好到一种境界,要不就像我师傅一样,张口胡说。
“师傅,花在哪呢?”
“心中。”说完轻轻抿了一口茶。
“哦!禅学啊。”
“禅学为何?”
赵合泽一愣,没想到这么小声还被听到了,但怎么向一个2000年前的人解释唐朝才出现的学问,在线等支招,急!
“大概是以物悟理。”
“儒、法、道、墨、阴阳、纵横、农、名、杂、小说派,我怎么没听过禅学?”
“禅学刚刚兴起,理论还不完善,所以传播不广。”
阙良撇了眼赵合泽,眼中神色不明。“合泽,后天你和长秋就下山吧。”
“师傅要我们去哪?”
“沛县,吕府。”
吕府,沛县有点耳熟啊,是在哪听过呢,嘶~一时想不起来了。耳旁传来阙良的叫唤,赵合泽收敛心绪,连忙回答:“是,师傅。”
说完后就去找年睃说这件事了,边走还在想着沛县、吕府。
啊!
药庐周围的鸟又纷纷飞走了。阙良淡定的喝了口茶,年睃两耳不闻,依旧保持着喂肉的姿势,小白被吓的往年睃怀里一缩。
沛县、吕府,这不是汉高祖刘邦的故乡吗,吕府难道是吕雉她家吧。
赵合泽急忙跑会阙良旁边,“师傅,这吕府的大小姐是不是叫吕雉啊?”
阙良点了点头。赵合泽沉浸在要和未来皇帝、皇后见面的欣喜之中。刘邦一草根逆袭,成就千秋霸业,是所有社畜的偶像啊,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到他的故乡,还能见到他的老婆,历史上的吕雉可是位狠人,杀了多少刘邦的小老婆,还把持朝政,女性励志典范。不过在这待了三年还真有点舍不得,还有这老头,我们都走了,谁照顾他。原本高兴的心情现在都被即将到来的离愁掩盖了。
赵合泽垂头丧气的走到年睃身旁,和年睃背对背的错开坐着,伸出手戳戳年睃的后背,“长秋,师傅说后天下山,去沛县找吕府。”
年睃喂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恢复正常,“知道了。”赵和泽转过身,看着年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疑惑,“你不伤心吗?”
“总有要离开的一天。”
是啊,总有要离开的一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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