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穆把那宫女押到司正司已经快子时了,只能先关到司正司的牢房,第二日再审。
〔在水一方〕
“夫人!夫人!”慕容姝因为倾月楼的事睡得极浅,“夫人!”
“何事如此急?”慕容姝醒了过来。
临昱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阿四,被押到司正司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
“阿四今夜亥时五刻离了梅影堂,应该是往我们这儿来,路中不知怎么撞见了巡夜的银卫,被车骑将军押去了司正司。”
“车骑将军...云穆?”
“是”
“怎么那么巧就撞上了他?”
“奴才也不知道,好在,吴司正”
慕容姝抬手打断了临昱的话,“马上遣人去司正司打探消息。”
“不可,此时司正司是银卫在守,万万不能去!”
“那就坐以待毙了!”
“夫人别担心,阿四不过是闯了夜禁,又没有其他事情,最多不过一顿板子,咱们一定不能显得过于关切了,还有吴司正呢,一定能保住阿四。”
“她连夜赶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这心里很不安稳。”
第二日
〔梅影堂〕
“大人,司正司那边已经在审了。”
“把消息放出去,现在应该很需要证明她清白的人证,越多越好。”
“诺”
〔司正司〕
“堂下何人?”吴司正开口问。
“回禀司正大人,奴才是梅影堂的二等宫女,琉璃。”
“车骑将军述状,说你夜闯宫闱,意谋不轨,你可认?”
“回禀司正大人,奴才冤枉,奴才不过是昨晚有些积食,一不小心才走到了西苑,奴才并没有不轨企图,还望大人明查!”
“你说你只是晚膳积食,无意之行,可有人证?”
“有,昨日奴才与堂中的绾旋是一同用的晚膳,她也可以证明我确实是因为积食睡不着才出来的。”
“来人,传梅影堂宫女绾旋。”
“诺”
〔梅影堂〕
“大人,鱼,上钩了。”
陆忘忧扬起了嘴角,“这么好的一出戏,怎么能没人看呢,岂不浪废了角儿的一番苦心。”
“大人是要去司正司?”
陆忘忧摇头。
“那我去,替大人瞧这一出好戏。”
“不用”
“那”
“让零落去吧!带上我的玉佩,就当是替梅影堂做个旁听。”
“诺”
〔司正司〕
“绾旋”
“见过司正大人!”绾旋行礼。
“你身旁这位你可认识?”
“回禀司正大人,此人是我梅影堂的二等宫女琉璃,奴才认识。”
“那昨日你是和谁一起用的晚膳?”
绾旋看了看琉璃,“回禀司正大人,奴才昨日是与琉璃一同用的晚膳。”
“那昨日晚膳后你与琉璃可有在一起?”
“昨日...”琉璃给绾旋使了个眼色,“昨日晚膳后琉璃说她吃多了有些积食,一直睡不着,所以就出去走走,我就没见过了。”
“既然如此,那就”
“慢着”
众人望向门外,进来一宫女。
“何人喧哗?”吴司正问。
“司正大人,奴才是梅影堂典饰大人身边的寻书女,零落。”
绾旋和琉璃互相看了两眼,绾旋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零落为何而来。
“寻书女?胡言乱语,宫中哪里有这个职务?”
“司正大人不信?”
“我自然不信,宫规里哪里有什么寻书女之称,闻所未闻!”
“那司正大人可认得这个?”零落拿出一玉佩。
“呈上来”
一宫女应声去拿零落手里的玉佩,呈给吴司正看,吴司正接过,果然是陆典饰的黎华玉,一面还刻着‘陆’字,绝对没错。
“这是典饰大人的黎华玉,怎么会在你手里?”
“典饰大人让我来替梅影堂做个旁听,大人还说,司正大人一定不要因为是我们梅影堂的人而轻判”零落看着吴司正,“或者,徇私。”徇私二字说得极重。
“那...零落姑娘既然是奉大人的命来做旁听,那就上座吧!”
“不了,司正大人才是主判官,奴才在旁看着就行。”
“呃...零落姑娘,此案已经查清楚了,琉璃没有什么越矩之事,不过她闯了夜禁,犯了宫规,就处以二十庭杖,再罚抄宫规五十遍,以示警戒。”
“司正大人这是要结案了?”零落问。
“此案已经查清楚,应当结案。”吴司正回答。
“可奴才怎么觉得此案疑点重重呢?单凭她二人红口白牙说的,就成定局了?”
“那...零落姑娘有何疑问?”
“敢问司正大人可查了昨夜梅影堂是何人当值?”
“这...没有。”
“再问司正大人可查了司膳司昨日的送食记录?”
“也...也没有。”
“那大人怎么就断定她无罪呢?”
琉璃和绾旋相视无言,心里忐忑不安,“零落,你这是何意?是怀疑我和绾旋串供,欺骗司正大人不可?”
“琉璃姐姐,绾旋姐姐,零落并非是要争对二位姐姐,只是大人交代一定要查清楚,也好证明二位姐姐清白,以免以后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不光对二位姐姐不好,还会说吴司正因为是梅影堂的人而徇私,何不现在查得干净,以免以后牵扯不清。”
“好,那你想怎么查?”琉璃问。
“司正大人,奴才以为,应该先查清楚梅影堂昨夜当值记录和司膳司的送食记录。”
“来人!”
“大人”
“按零落姑娘说的,去梅影堂和司膳司取证。”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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