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国公府,下了马车,上前扣门,顷刻有小厮开门。
“姑娘找谁?”
陆忘忧递上一玉佩,小厮接过看了看,又看向她“姑娘稍等,我去通秉。”
“有劳。”
不出一盏茶功夫,沈国公上下皆开门恭迎。
“下官不知典饰大人到府,有失远迎,大人勿怪。”
“国公是股肱之臣,卫戍边土多年,忘忧是小辈,不过占了官职上的便宜罢了,这般便是折煞我了。”
“大人虽年少,可一载之功堪比众人一世之功,大周之福,老夫于你倒是占了年岁的便宜而已。”
“今日过府,不便外人道知,还望国公相守。”
“大人放心,府中都是经年的老人,绝不会外传。”
“多谢,烦请国公寻一密处,有要事相商。”
“大人请!”
两人于书房谈了足足一个时辰,沈思胥亲自在门外看守。
沈国公在襄州戍守了十四年,三十四岁才回京。黄鹤岭于襄州边西,再往外便是休战边塞,万里风沙,寸草不生。沈国公虽已退襄州刺史,毕竟在位十四年,贤名仍在,威名也在,如今情形动不得军,只能靠亲信暗查,那最合适之人,只能是襄州仍在的国公府。
“我马上飞雁传书,暗查王上下落,大人放心,不出一日必有结果。”
“我会传书于卫戍将军,一同协助,但为防张扬,所能甚少,有劳国公了!”
“国君有难,身为臣子,当竭尽全力。”
“国公今日之功,待王上还朝,定将高列盛功薄。”
“若我贪功名,今日便不只是三品国公,先帝与王上重任于老夫,重信于老夫,老夫虽九死其犹未悔。”
“国公之志,忘忧惭愧,这厢有歉了!”
“大人是天下能才,大人为大周做的才是奇功伟业,可还有什么需要小老儿做的,大人尽管吩咐。”
“烦请国公借一匹快马和些许盘缠干粮。”
“大人这是...要去襄州?”
“是,只有我去了,方才安心。”
“我马上去办。”
〔沈思胥房内〕
“借我笔墨一用。”
“这边”沈思胥指了书案,未起身。
陆忘忧写了三张小条,用蜡封了。
“思胥,这个你明日进宫让解柔飞雁传去襄州,这个是荐书,若朝局动荡,可凭此面见太尉,商议对策,一并交于解柔。这个是给车骑将军云穆的,他看了便会明白,不论是后宫还是朝廷都要你们一同看护了,切莫让不轨之徒趁机作乱,为害盛都。”
“你当真要去?”
“是”
“襄州距此千里之遥,若路上再出了什么意外,那当如何!”
“我若不去,必日夜不安,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多加谨慎的。”
当当当,有人扣门。
“何人扣门?”
“小姐,是老奴权录(国公府管家)”
“进来吧!”
“典饰大人,老爷说东西已备好在后门,随时可出发,今日守城都尉已知会,大人尽管出城,这块玉佩大人收好,只要到了淦州,一路皆畅通无阻,若有要事,可凭此玉去各州都护府,自有人相助。”
“多谢国公,有劳阿翁。”
“不敢当大人尊称,大人何时启程?”
“即刻。”
陆忘忧别了国公府,同行的还有国公府护卫数人,有几人先行打探,这一路还算顺利,连夜赶路,于第二日酉时(黄昏)到襄州,先去了国公府商议救驾事宜,盘桓三日,终于找到了王上,陆忘忧随军出征,王上传令回朝陆忘忧随军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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