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梁素求娶陆忘忧

上元佳节，福泽安康，举国同庆，大赏朝臣。

卫戍将军晋升，与三品车骑将军云穆同列，比三公，封千户，年八千钱，田五万亩，掌京畿守卫龙武军。

车骑将军云穆护卫盛都，但无战功，故加年俸两千钱，田五千亩。

梁素敕封三品怀化大将军，比三公，封千户，年八千钱，田五万亩，赏宅院。

陆忘忧已官列一品，无再上官职，赏银八百，金五百，权在两相之上，可一票否决，开国至今，第一荣功，无人可比。

春至，这日午后周王与陆忘忧于琅寰（梅影堂藏书阁）外浅秋亭中品茶，确如御侍郎徐宴卿所言陆忘忧煮得一手好茶，周王曾说，天下诸茶，唯有忘忧煮之才得其精，发其香，释其味，方可不废。

“荆州刺史一案，陆典饰如何看”周王抿一口韶峰（一种茶，产自临湘县，今湘潭县）

“荆州都护府报荆州刺史豢养重兵，其心生异，奏章中暗指是朝中权贵授意，要朝廷彻查，奏章还未送到，在押解途中就被人灭了口，现在只能等司马南约进京才能知道详情了。”

“若司马南约也出了意外呢？”

“陛下放心，我早已命羽翎卫前去接应司马南约，若生变故还有备用之策，不出意外的话，不日将会抵京。”

“那忘忧以为司马南约奏章中所指的是谁？”

“荆州刺史是天策二年的举子，当时的举荐人是京兆府尹卢肇，卢肇是左相门生，又与归德将军是连襟，归德将军是右相长子的义兄，应当与右相一党，此番盘根错节，光凭这些论断，不足为据。”

“陛下，怀化大将军（梁素）在勤政殿求见。”太监总管韦用上前言。

“宣他到此处吧！”

“诺”

梁素虽曾是一品骠骑大将军，到底是刚入大周，所以封了正三品怀化大将军，车骑将军部下，掌山西大营。（护卫盛都四大营之一，四大营各驻于王城四面，负责王城外安危，车骑将军统领四大营）

“臣梁素参见王上，见过陆典饰。”

“爱卿请起，这儿又不是勤政殿，不必如此多礼。”

“臣下是怕太过放纵，惹王上恼怒。”

“你是何性情，孤都知道，就不要在孤面前做张做智了。”

“诺”梁素起身在一旁坐下，陆忘忧夹了一闻香杯给梁素，梁素接过，颔首示礼，陆忘忧回礼。

“今儿算你有福，能喝到忘忧的茶，爱卿品品这天下第一茶，到底如何？”

“陛下这样说，将军就算觉得难以入喉也不敢评了。”陆忘忧奉一盏茶给梁素，梁素接过，颔首示礼，陆忘忧回礼。

“早闻大周茶道惊世，又听车骑将军说过典饰大人茶艺绝俗，今日得以亲品，下次见到车骑将军一定要同他炫示，他与大人总角相交也没喝过几回，哈哈哈”梁素举杯品尝。

“将军还是注意些言辞。”韦用上前轻声提示。

“无妨，我与两位爱卿只是品茶小叙，又不是在朝堂上，退下吧！”韦用应声退下“梁卿论论这忘忧的茶如何？”

“回禀陛下，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初始清和微涩，继而香郁味甘，经久不散，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论！评忘忧烹茶绝伦之词甚多，第一次听到此番言说，此乃真言，忘忧以为如何？”周王转而问起陆忘忧。

“与君上同感。”陆忘忧答。

“花朝节将至，臣下还想向王上讨一恩典。”梁素起身作拱手礼。

“这倒新奇，爱卿想要何礼呀？”

“臣下已而立之年，尚未娶妻，特请王上赐婚。”

“哦—，爱卿这是看中哪家姑娘了？”

“这...我看上人家无用，人家却瞧不上我。”

“爱卿是孤的怀化大将军，德行有加，谁家姑娘还看不上你，莫非是已婚配？”

“未曾”

“既未婚配，为何不愿，爱卿且说说，到底是何许人家？要是相配，我下旨赐婚也可。”

“回王上，这位姑娘才绝于世，乃王上的爱臣”梁素看了看陆忘忧，“陆忘忧陆典饰。”

陆忘忧心里一惊，“将军过于说笑了，忘忧拙笨，切莫拿忘忧逗趣。”

“陆典饰是不信我，我是真心求娶大人。”

“我是亡国之人，自幼养在宫中，得太后眷顾才苟活于世，忘忧早已立誓，此生轻衣，生当护国，死亦守灵宫。”陆忘忧跪答。

“若是王上下诏赐婚呢？陆大人是否要抗旨啊？”梁素继续逼问。

“得君恩，才荣生，君上令，不敢违。”陆忘忧答。

周王眼生寒栗，看着她“那陆典饰...是答应了？”

众人屏息

“君命不敢违，将军要的是我，从宫中出去的也是我，就不知到了将军府是不是一具死尸了，如此，当也不算抗旨，也未违誓。”

众人又一惊

“怀化大将军”周王唤梁素。

“臣在”

“这几日花朝节礼，万民欢庆恐有贼人生乱，你协同龙虎军一同盘查各坊市，万不能生差错。”

“臣领旨”梁素行磕头礼。

“摆驾，回勤政殿！”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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