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鹊桥,来到了路旁的一家面馆。
走了这么久,肚子该饿了。“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嘞。”
老板是发梢花白的老人,看起来精神矍铄,脸上的皱纹带着慈祥。
“殿下,只请你吃完馄饨,还望您不要介意。”季景舒露着歉意的脸庞看着梁怀笙。
梁怀笙低头,扫视一圈,面摊虽捡漏,但是干净整洁,坐了下来,“挺好的,其实我也经常在路边吃东西。”
“殿下好像很喜欢到市井走走。”,几次见面大多在市集上,季景舒不免问道。
“体会一下寻常生活,感受一下他们的乐趣,”
“既然是朋友了在外就不必叫殿下了。”
“那叫什么。”
梁怀笙思索了下,开口道:“怀笙。”
“不不不”,季景舒连连摆手,“我怎么能直呼殿下的大名呢?”
见景舒一时改不了口,也知道她的顾虑,道:“子沐也是这样叫我的,你们都是我的朋友,理应一样才是。”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季景舒还是觉得不妥,“可我还是觉得不妥,还是换一个吧。”
见拧不过她,梁怀笙打消了这个想法,又想了想,“那就叫阿笙吧。”
“阿笙。”怎么觉得更别扭了。季景舒小脸皱皱地看着梁怀笙,他知道又不行了,最后无奈道:“那你想一个吧,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开口答应便是了。”
季景舒笑容一下子散开,脆生生一个“好”。
眼睛一转,扶腮思考,“那叫淮公子,淮王殿下的淮。”,名讳还是要避的,虽然同音,但是彼此知道就好。
虽然不如之前亲昵些,但是总没有以前那样生分,梁怀笙勉强接受吧。
“馄饨来喽。”老板端上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季景舒迫不及待地舀起一颗,呼呼吹气,咬了一口,“好好吃”,馄饨皮薄馅厚,汤汁满满,香味四溢。
梁怀笙还没有吃,就已经从她的表情中感受到了美味。
“殿下,额。”季景舒叫到一般想起刚才的话,顿了一下,改口道:“淮公子,尝一口,这个馄饨真不错。”
梁怀笙会心一笑,“看你吃就知道了。”
季景舒想到了刚才自己的激动,眯起眼笑了笑,像只摇摆的小猫。明月高挂,时间不早了,在座的大多也是吃夜宵的,外面喧闹,二人周围却很静谧。
“公子,您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呢?”,这个问题刚才就一直魂绕在季景舒的心间,现在两个人闲坐下来,她见王爷是个谦逊温和之人,问了出来。
“你是一个善良勇敢的女孩,从上一次你帮我就不难看出来。我也觉得你我二人有缘,这些理由足够吗?”
“只有这些吗?”在季景舒心里她既普通有没什么才华,性格也不是很有趣,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与她交友,总是想不通的。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想些什么,难道和自己交朋友不好吗?“你要相信你自己,我看人很准的。”
季景舒听到后半句,眉毛挑了起来,道:“这句话我师傅也说过。”
“哦?”梁怀笙疑问的一声。
“我师父当年收我为徒时也是这样说的。”,季景舒模仿她师傅的语气,“我看人很准的,你一定是干这个的材料。”
“那他教你什么啊?”
“我师父是一名很厉害的雕刻大师,他叫我木雕。”,说起自己师父的时候,季景舒的脸上充满着自豪。
木雕,梁怀笙在心里重复道,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季景舒的场景,她买走了可能出自晖源大师之手的半刻木雕,想来也是可能看出了什么。不过他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情,他更多关注的是季景舒竟然会雕刻。
季景舒补充道:“今天送了你一个泥人,下次有机会我送你一个我自己刻的。”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虽然很心动,可是看着姑娘的纤纤玉指,他是在不舍得让她辛苦,“改天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好”
天色不早了,二人准备返程,避免其他人的担心,季景舒回到宫里与季景云一同回家。
容钲将季景云送回了宴厅,季景云回到座位后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吃了两口又想到在外要注意形象,瞬间端庄起来。
季景嫣刚才是不是地看向季景云的位置,见人迟迟不归,心里斥责她不知礼数,看她回来了又这副没有世面的样子又觉脸上失了面子,十分不悦。朝一旁看去,发现不见季景舒跟回来,等了一阵儿,发现还是没有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恐生事端。刚想派侍女去查看,季景舒便从侧面回来了。
“舒姐姐回来啦。”季景云朝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太子已经不再席间了,心沉了下来,见淮王殿下也会了座位。
“淮王找你做什么啊?”,刚才淮王相邀的话说出口后,季景云的好奇之心便被挑了起来,现在人回来了,可要好好盘问一番。
“没什么要事,交个朋友。”这倒是真话。
“和淮王交朋友,这是莫大的幸事啊,舒姐姐,你这是要有大靠山了呀。”季景云知道后低呼,本来解决了季景云的难题已经够让她开心了,现在又和淮王交上了朋友,季景云高兴得不得了,直捂嘴偷笑。
宴会如期结束,各世家小姐沿途返回。
淮王寝宫
“容钲,帮我找个精美的盒子。”梁怀笙一回宫就将袖子中的泥人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桌上,吩咐容钲道。
后来又想到,“告诉宫人打扫时小心些。”
容钲疑惑地看向桌上的泥人,看着与殿下有八分相似,没想到殿下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笑什么呢?”容钲愣了神,梁怀笙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容钲摇头。
几日后
清晨,季景舒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后便在花园选材,想着做些什么,小厮从外面跑了进来,递给她一封信,“舒小姐,这是您的信。”
信,季景舒想不到会是谁寄的,疑惑地接了过来,打开后,看了落款,立刻笑靥如花,是师父寄来的信。
季景舒的师父晖源大师自隐居后便去云游四海了,偶尔会给他的徒弟一一写信,他的徒弟也不只季景舒一个,他之前所到之处如若看上谁,就会收他为徒,季景舒也是他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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