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个小白脸会不会去呢。
那深黑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眉如墨画,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苏辞清意识到自己又在想那个人,忙晃了晃脑袋。
呸呸呸,才没有想他,他占了姐便宜,姐想见他是要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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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便到了进宫的时间了。
苏辞清经过一路颠簸,到了宫门,纤细的手从轿子中伸出,冉竹忙接住,扶她下来。
经过她几天的医药调理,那墨绿的胎记淡了些许,蜡黄的肌肤变的雪白,精致的容貌便得以展现。
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宫门前的世家的或皇室的公子皇子,都被她所吸引。
“那是谁家的姑娘?”
“不知道,从没见过啊。”
苏辞清从轿子上下来,入耳最多的便是这些言语。
“小小姐,您真的太厉害了,现在这般容颜,又是那家姑娘能比的。”冉竹被苏辞清的用药技能佩服的不行。
“那什么,除了你外没人知道我胎记没有的事,而且我原本就是个不受宠的,不会有人在意到我,你就不用跟着我进去了。”苏辞清知道冉竹不喜欢进皇宫。
“啊?可是,小小姐,名门大家的小姐都要有侍婢随着的……”冉竹很惊讶小小姐会这么在意她的感受,“何况万一主君问起——”
“没事,你就说我称病在家修养,不宜外出,我这幅模样,也不好解释什么。”苏辞清抬起一双素手遮了遮眼前的阳光。
“是,谢过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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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醉风殿。
“微臣见过太后,愿太后万寿无疆,圣体康泰。”来参加寿宴的众人齐齐道。
待该走的形式走完,来贺寿的人们便在太后殿周围齐齐作欢,饮酒作乐。
苏辞清出了大殿,在殿外的皇室花园逛着,看看有没有新奇的药草。
忽然,她察觉到有人影在树间闪过。
“谁?”苏辞清死了两次,难免有些警惕。
那人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便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她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又一个可爱的妹砸。
苏辞清暗暗咂舌,这古代的女孩子还真是可爱。
见那少女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缅腆。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那少女显然有些羞涩,面颊映出红晕。
“我——我是叶陌苙。”
“慕倾心。”苏辞清也把名字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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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短暂的相遇,苏辞清对这个少女充满好感。
逛了累了,打算打道回去。
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饿了。
正低头走着,来来回回逛花园的多了,她也没有打招呼,反正没人认识她。
猛地一股清香的气息飘过,她感觉有些熟悉,想细细辨别时,这气息便没有了。
在哪儿——有过呢?
苏辞清急忙抬头,一双明眸四下里张望着,一道好像在哪儿见过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我们——是不是见过。”苏辞清望着这背影,喃喃道。
不知怎的,就这么一个身影,就让苏辞清心跳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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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醉风殿内。
官宦女眷和世家小姐们在愉快地交谈。
苏辞清在殿外在端详了一下太后醉风殿内的待客阁,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这让苏辞清不由的感叹,真是奢华。
“这是哪家姑娘啊?”一道温婉柔和的声音在苏辞清耳畔响起。
苏辞清回眸看向声音来源。
说话的女子不是旁人,就是这醉风殿的主人——当今太后。
苏辞清微微打量着她,这太后还算年轻,大致有四十岁的模样,身上的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风髻雾鬓斜插一字排开龙凤簪,后别一朵露水的玫瑰,雍容华贵,很是高雅。
“臣女见过太后。”苏辞清微微行礼,虽不习惯古时的礼仪,但毕竟要在太后眼下生活。
“姑娘?”
就在苏辞清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名字含糊过去时,一个一等银铃的丫鬟跑了过来。
一袭粉蓝色的宫装,外罩一件纱衣,头发用一根普通的并蒂玉兰玉簪插住,显得有些俏皮。
先是跟太后行了个小礼,“大娘娘,这是——”
“我是公仪家一普通丫鬟,随小姐进宫的。”苏辞清认出了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秋荷。
“见过太后了。”苏辞清又行了一礼,若最近打听的消息无误,这公仪家,还有一个庶女。
“哦,即是如此,姑娘请自便。”太后缓缓开口,心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了,是个丫鬟。
待太后提步转身走后,秋荷便兴奋地围着苏辞清转了一圈又一圈。
苏辞清快被她绕晕了,忙提住秋荷的衣摆,“秋荷?”
“姑娘,姑娘您真的没死啊,太好了!”
“你——叫我姑娘?”苏辞清有些困惑,她现在不是慕倾心吗。
猛地她想了起来,胎记刚淡化的时候,她照了一下镜子,现在细细回想起那面容——
竟和她上一具身子同貌!
哈,这就好玩了。
“姑娘,您又不记得我了吗?”秋荷挂满笑容的脸又拉的老长,“姑娘,您是首辅唯一的嫡女,可开不得玩笑,快回去吧,主君为了您都操心死了。”
“嘘!小秋荷,你可别乱说,我是有事才出来的,现在可不能回去,谁都不能说啊。”苏辞清还得好好想想这可怎么解释。
“可是——”秋荷正说着,便觉得后颈一凉。
苏辞清抬手伸掌,稍稍用力抵住了秋荷的穴位,秋荷便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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