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浅……”苏辞清陪着公仪夫妇吃了个午饭,回到兰鸢阁又无聊得紧,随手摆弄着阁窗前铜镜旁的几支簪子。
“嗯?——”齐若浅也拖着声音回应。
“你是不是也无聊——”
“对——啊——对了!”齐若浅噌一下站起来,“我们出去玩吧!”
“今天有什么好玩的吗?”
“唔——我想想,对了,今天品茗阁新出几味菜品,我们去尝尝?”
“好哇。”苏辞清在这里住的适应了这里规律的一日三餐,午饭吃完后没多久就有些饿了。
“走。”
“陌苙……”苏辞清被齐若浅拽起来走,却突然想到还在兰楿阁歇息的叶陌苙。
“去问问?”
“嗯。”
兰楿阁。
“我就不去了,很少在街巷游玩,也不适应热闹,在这里歇息便好。”叶陌苙拒绝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们会给你带好吃的喔。”齐若浅也并没有因为这个扫兴,拉着苏辞清的衣袖欢快地出了府。
“我们不坐车辇吗?”苏辞清现在这具身子太弱了,刚从府中绕出来就出了些汗。
“走走吧,你这不常出府,要多加锻炼才是,谁规定女子就要天天闷在阁中啊,我要是这样,早晚会疯的。”齐若浅看了看苏辞清,转头向身后,“秋荷,你去备一个辇子吧,知许或许累了,便上去坐坐。”
“哎。”秋荷应下,忙转身回了府门去吩咐。
“走吧,我们先走。”齐若浅挽着苏辞清的胳膊,蹦哒着走下府门前的石阶。
“算卦了,不灵不给钱,阴阳五行十褂九灵。信则有不信则无,算的准就给钱不准分文不要。”苏辞清和齐若浅走下石阶后,刚转过一个巷子,便听到一位算命先生在吆喝。
苏辞清转头看,是一位老人,衣衫褴褛,盘腿坐在角落,那老人也见到了两人,冲她们笑,“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十一择业与择偶,十二趋吉要避凶。老夫别无所长,唯占卜之术尚知皮毛,二位姑娘,可愿让老夫瞧上一瞧?”
苏辞清和齐若浅对视了一眼,她虽不是封建思想,但也想试试这种迷信的说法。
“试试?”齐若浅对这种见怪不怪,但想到公仪知许不怎么出阁,便想让她体验一下。
“可以啊,”苏辞清也想试一下,“老人家,那劳烦您帮我看看。”
“这位姑娘,老夫愿给您一句忠告,”这老人并没有去看苏辞清的面相,而且满眼担忧地看向齐若浅。
“怎么了老先生?”齐若浅也很疑惑。
“今生有缘,来世再聚,这便是姑娘与有情之人彼此最好的解脱啊。”那算命先生神神叨叨地说了这样一句,像是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拄起拐杖走了。
“这老先生……是怎么了?”齐若浅被算命先生的话搞得一头雾水,苏辞清倒是听懂了他的话,但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预测,也不一定准,就没有同齐若浅解释。
“没关系,我们走吧。”
品茗阁。
“人好多啊。”苏辞清一进门就感慨道。
“当然多了,今日可是品茗阁出新菜品最多的一日,许多上流人家都来了呢,据说还有未婚嫁的少男少女,被家族的人带出来一起相看相看呢。”齐若浅得意地解释道,“所以我要带你来凑热闹啊,讨个喜气,万一我就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呢。”
“你呀,怎么这么想嫁出去。”苏辞清打趣道。
“二位姑娘,里面请。”在说话间,店小二便出来迎接她们。
“有劳。”
“二位姑娘,可是在楼上用餐?”店小二看她们两人的衣着打扮,像是有权有势的人家闺秀。
“嗯。”齐若浅替苏辞清应下了。
由店小二引路到了楼上一间席上坐下,便去备菜肴了。这个时候,苏辞清忙问道,“这楼上楼下,是有什么区别的吗?”
齐若浅抿了一口茶,用手绢微微擦拭了嘴角,这才开口,“这是自然的了,从装潢便可以看出些许,楼下多坐相邻,而楼上单桌成间。再看楼中人的衣着,楼上的人大多都是皇室御服,或是世家大族才用得起的上等丝绸。菜肴的量不等,所以价钱也不同,楼下只是普通官宦人家消费得起的,而楼上如果不是至尊至贵的人家,吃一次不知要喝多久的西北风呢。”
“这样啊……”苏辞清算是听懂了,“那我们为何不在楼下呢,吃不了多少的。”
“在这种京都都盛行的地方,该花的钱不能少,特别是女孩子,在京都如果不彰显地位身份,很容易被欺负的。”齐若浅一脸严肃的教育着,把苏辞清逗得噗嗤一笑。
“你…你笑什么嘛!”齐若浅被笑得不自在了。
“就是觉得……这件事怎么被你说的这么严重。”
“这是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大事,别看这是细节啊。”想想也是,生在这样的大社会环境下,女子身份卑微权力又小,若在一丝细节上被人揪到错处,这辈子就完了。
“来,二位姑娘,这味是繁花碟,取材于春池各色花香,多日晾晒又制取其花蜜,混入新鲜净水的糯米酿制而成,姑娘慢用。”说话间,店小二便端上来了新菜品中最上等的一道菜。
“有劳了。”苏辞清微微点头示意。
待店小二走出门,齐若浅就迫不及待地动了筷,仿佛刚刚那个端庄的人不是她,“快快,知许,这可是最新的菜品了,品茗阁的最新招牌啊。”
“好好好。”苏辞清看着这个比她小一岁的齐若浅,都到出嫁的年纪了,还是像个孩子。她哑声笑了一下,有个朋友的感觉真好。
“对了,”齐若浅正大口进食着,突然抬起头来,“秋荷你也别站着,还有你,未笙,一起吃吧。”
未笙自小跟着齐若浅,两个人相处的像姐妹,就算被主君知道了要责罚不知礼数的时候,也有齐若浅护着,所以很自然地坐在了齐若浅身旁,品尝着繁花碟。
而秋荷不一样,虽然公仪知许原本待她也很好,但毕竟不合礼数的事她却没有做过,实在不敢,站着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苏辞清看了看秋荷,她本就没有封建的那一套思想,认为人应该都是平等的,便说道,“秋荷,叫你呢,愣着做什么,一起啊。”
秋荷愣了一下,笑着微微屈了一下膝,“谢谢姑娘。
就在四个人正在愉快地共享食物时,一个与这氛围不和谐地声音在门口响起。
“姐姐,真巧啊,我们在这里也能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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