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申十二月

云暮楚：唔……说起来也算是奇闻，我们家族之中，许多人的记忆只能保留七年

云暮楚：也就是说，七年一个轮回，每一个七年过后，就将所有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云暮楚：不过，患此症的概率也不算高，不过半数罢了

叶明归：云公子也是如此？

云暮楚：你猜猜？

叶明归：……

……

许清愁：这便是阿楚的画像，阿陵你看看

云无陵接过画，下一刻，瞳孔猛缩，心中却不愿让许清愁察觉异样，忙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只是还是不自觉地想起了许多年前，他们少年之时的事

那一年是庚申年，他不过十二岁，云暮楚更小，才刚过八岁

父亲年轻之时是个风流之人，除正妻之外，还有四名妾室

云暮楚的母亲，在家中没有地位，父亲对他不闻不问，他在家中毫无庇护

而云无陵，那时整日被父亲关在屋子中读书习字，那日正好贪玩外出，碰上了浑身青紫的云暮楚

云无陵（幼时）：你是谁呀……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

年幼的云暮楚朝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云暮楚（幼时）：我也不曾见过你，不过我知道你是谁

云暮楚（幼时）：你叫云无陵，对不对？

云暮楚（幼时）：——我叫云暮楚，你应该没有……

云无陵（幼时）：我知道的！是霖姨娘的孩子

云无陵（幼时）：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我先带你去看大夫

云暮楚（幼时）：不了……父亲说，我不能浪费叶大夫的时间，所以以往得了风寒，都是母亲去求了父亲，他才肯给我拿些药…

云无陵（幼时）：没事儿，我带你去，别担心父亲那边，叶大夫抽不出空，我便带你出府找其他的大夫

云暮楚（幼时）：……多谢兄长

然而世间的许多事，往往只有刚开始时是美好的

不过半年，父亲的正妻，也就是云无陵的生母，让人将自己的母亲活活打死

而从始至终，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兄长，却始终站在一旁，不劝阻，只是冷眼旁观

……

云无陵：记不得了……我是家中的独子，清愁可是记错了？

许清愁：是么……奇怪，那真是让你白过来一趟了

云无陵：无碍，如今仙盟会延期，倒也不急着赶路

许清愁：说起来，阿陵，如今江前辈的事儿一出，你也无暇分神了吧？

许清愁：他不知所踪，想必也并非什么好事，许多门派的掌门都亲自赶来处理此事了……就怕会造成什么灾祸

许清愁：你也别难受，这么多年了，说不准一个人的心性真的会有所改变

云无陵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良久，轻笑着点了点头

许清愁：此次之事，你可有什么怀疑的人？

云无陵：你的意思……

许清愁：猜测罢了，江前辈以往风光霁月，真要说是他，我也不愿信

寒暄了几句，云无陵起身告辞，许清愁也亲自相送，临分别时还嘱咐了几句

另一边，一本小册子从叶明归身上掉了出去，云暮楚探头去看

云暮楚：这是……

本想出声提醒，二人却已走了出去，他便将那物捡了起来，一见封面，惊觉有些眼熟

翻开了一页，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

——庚申年十二月，随家姐叶千烟居城西云家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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