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零九个月……屹野
战争给这位年轻的将军留下了不少的痕迹,鼻梁和脸上的疤痕是最为显著的,眼神也不同于在宫中的清澈,更没了做乞丐时的迷茫,他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写满了沧桑,红缨铁甲上的划痕是他的骄傲,他到最后也没凶起来,只能带上面罩,以三尺青锋,指染万人鲜血。
这是最后一仗,收复完屹野,他就可以找他日思夜想的小皇帝复命了,他望着屹野的大江大河,山川高耸,回帐里,纸上一句“江上望川提笔笑”还没有下句。
“还在想陛下啊,”一个坚毅而又成熟的嗓音传入帐中,靳将军掀开了营帐的挂帘,“该准备了,这最后一仗,想不到这么久过去了,你几乎哪里都变了,唯独对陛下,还是和当初一样。”
“靳大哥……”江忘抬起头,“眼看复国大业即将完成,我又怎能不担心宫中那调皮捣蛋的小皇帝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对陛下还真是一心一意,”靳将军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胡须,“这诗,你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还没想好怎么写吗?我老靳一介粗人,打仗兵法我倒没少教你,可这咬文嚼墨的活儿,我可真学不来!”
“靳将军谦逊了,这两年多来若没有您的扶持,我江忘,又怎会有如今这般境地?”
“天资聪颖的人又刻苦努力,如果你这样的人都不成大器的话,天底下还会有成大器之人吗?”
只有在与靳将军交谈的过程中,江忘才能感觉到一丝来自长辈的关照,帐外篝火噼噼啪啪,帐内烛光温文尔雅,静谧的像是一个平凡而又美好的晚上。
打破它的是一阵慌张的喊叫。
“报--!”通讯兵拉着长音,帐外的短暂的静谧被瞬间撕破。
“将军有令,所有人不得入帐!”
“是…是圣上的事……”
江忘“蹭”的一下站起来:“让他进来!”
通讯兵蒙着面,压低了头,双手抱拳:“是圣上传江大人的密令……”
“靳将军,你率领兵马,去把最后的残党剿灭掉吧。”
“江大将军,你说什么呢?都到这最后一步了,你确定要我来抢了这功劳?”我靳某人再怎么样也跟了你近三年,这种叫我脸上没光的活儿,我不干!”靳将军手扶着案同江忘争论,“你年纪小,鬼点子多,杀敌也勇猛利索,武功高强,可这点小事,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靳将军,您误会了,小皇帝那边出了事,我哪里还会有心思打仗,不过是剿灭残党,目的都是为了统一国家,我会在意谁拿了这份功劳吗?现在我无心打仗,你就快去吧!”
“又是陛下的事,你平日里也没少替小皇帝着想,可这次……”
“别再与我推辞了!”江忘一挥手,“靳将军何时成了这样婆婆妈妈的人?”
“……那好吧!既然江老弟已经这么说了,那我靳某,一定打出最漂亮的一仗回来给你看!”
江忘目送走靳将军和与众多兵马,回到帐中。
“据说是朝廷中有内奸趁兵力调至前线趁机发动叛乱,陛下处境不容乐观,希望您能尽快赶回,援助陛下……”
江忘脑子“嗡”的一声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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