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练完了五禽戏,觉得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浑身十分的舒爽通透。他看了看太阳,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了。寄奴觉得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在店铺里锁好了门,告诉小二哥中午之前应该就会回来。小二哥把寄奴送出了门外。
旁边是一家糕点店,寄奴想,不能空手去啊,于是在糕点店里买了两包点心,左手右手一手一包,提着朝着李叔的家里走去,准备拜别李叔继续前行。
快要到李叔家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李叔的家里迎面出来了几个妇女,看样子是来拿药的,并且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寄奴仔细听着,一那些妇女边走边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昨天看到李先生还是生龙活虎的,精神头十分充足。可是今天早上咱们来抓药,他家女儿却说他病了,你说奇怪不奇怪,这郎中先生都生病了,真是让人揪心啊。那些妇女在寄奴身边走了过去。
寄奴一听,嗯?李先生病了。不能吧,昨夜在这里和他分别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啊,怎么刚过了一晚上,他就生病了呢。不行,我得赶快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寄奴加快了脚步,敲了敲屋门,李叔,我是寄奴啊,您怎么了这是?
啊,黄儿,快去迎接,寄奴就是昨晚我和你提起的故人之子。咳咳咳咳,李先生的声音十分急促,喉咙也变得沙哑。
啊,来了。寄奴哥,您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家父昨夜回来之时还好好的,今天一早醒来就生病了。
嗯,我去看看。寄奴把两包点心递给了李姑娘,朝着李先生的床榻走过去。
李叔,您感觉怎么样现在。寄奴问到。
浑身冰冷,我感觉自己是受了风寒,可是我让丫头给我拿了药,感觉还是没有什么好转,反而更加难受。
好,你不要担心,我帮您看一看。寄奴伸出了手,为李先生号脉。寄奴皱了皱眉头。不一会儿,寄奴又说,李先生,请您伸出舌头来让我看看。李先生伸出了舌头,寄奴仔细的查看着。
旁边的李姑娘说到,寄奴哥,父亲他自己行医这么多年,有着深厚的经验,按理说服用了这伤寒经里的方子,虽然不能说药到病除吧,但是精神状态一定会大大改观的,可是他现在的样子比刚才更加憔悴了,寄奴哥,父亲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啊。
寄奴沉默着,从李叔的脉相来看,的的确确很像伤寒,但是李叔的舌苔上看来,热而不寒,难不成……寄奴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黄儿在旁边看到了寄奴的抖动,寄奴哥,你身体也不舒服吗?父亲他到底怎么了啊?
不……不,姑娘,你出去,我和家父单独说说,你放心吧,没事儿的啊,有我在呢。你现在出去,马上把药铺给关好。然后撕两块布条,大概能够裹住脸就足够了,去吧。
姑娘出去按照寄奴的吩咐去做了。
寄奴赶紧来到李先生面前,问到。李叔,昨日您都接触过谁?一定要想的清清楚楚的。
啊,接触过谁……李叔若有所思的想到。昨日我并没有出诊,白天带着黄儿去买东西。下午回来就去了先农观附近溜达,要说接触就是昨天昏倒的那个年轻人,还有就是你了啊
哎呦,坏了坏了,寄奴的头上低下了汗水。
孩子啊,你觉得我没有得伤寒吗?李先生问到。
李叔,您恕寄奴之言,您的脉搏虽然和伤寒很像,但是从您的舌苔看来是热而不寒。
热,热而不寒?那不就是……
是,也许是瘟疫初起之兆啊。
李公忽然长叹一声,寄奴啊,我想求你一件事,如果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黄儿?她母亲过去的早,我一个人拉扯她长大,我不能让她继续一个人受苦啊。
老,老人家。您别这么想,寄奴一定会让您好起来的,您放心吧。一定会的。这是黄儿回来了。
寄奴哥,给你布巾,你看看合适吗?父亲他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一点好转?
李叔强忍着说了话。黄儿,你放心吧,有你寄奴哥在这里,父亲会好起来的,你现在要听他的话,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黄儿答到。
寄奴说,好,黄儿你先出去吧。我今天肯定是不会去祁州了。等你父亲病好了我再走,你就放心吧啊。
寄奴对李先生说,李叔,我先给您去前面配一点药,您稍微一等。
寄奴配了几味中药,想要服侍李叔服下。李叔慌忙的说到,孩子啊,你尽可能的离我远点,我怕真的会传染给你。
寄奴想了想说到,这样吧老人家,我把您送到柴房,您先在您家哪里住一住,可以吗?
寄奴啊,我和你说实话,从昨日看到你时,虽然你跟年轻,我就感觉到你的医术并不简单啊。别人不知道,我和你父亲旧日就相识,他曾经是宫中的太医,所以我自然很信任你的方法,眼下我不能自救,在我的身上你就放手一搏吧。
李先生自己把药喝了下去。
寄奴把李先生转移到了柴房里,出门想到,即使祁州就在眼前,也暂时不能去了,现在是李叔一个人得了,如果说爆发了,那后果可想而知,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处理好。寄奴去到了客店,把马车带到了李叔的家中。苦苦思索着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虽然李叔给了自己信心,让自己放开去治,可是寄奴根本没有经验,他也苦思无解。
寄奴冥思苦想,始终也不能想出解决的方法。
他在庭院当中来回踱步,百转柔肠。寄奴想,诶,不行就铤而走险试一试,我也豁出去了。
寄奴来到了药房里,黄儿正在切药,看到寄奴赶忙过来。
寄奴哥,你这是要抓什么药啊?
没事,我现在不抓药,还是用我上午配的那个方子吧。等你煎好了送到柴房,我给李叔端进去就好。
黄儿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问寄奴。寄奴哥,您和我说个实话,父亲得的病是不是不是伤寒啊?而且,如果父亲得了伤寒,为何你我都要带上这块布挡住口鼻呢?
嗯……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我现在也不确定李叔具体的病情,这也是我不能给李叔配药的原因,不过你放心吧,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李叔,你就乖乖听李叔的话就好了……
天色渐渐的晚了,寄奴进到了李叔的柴房,来看看他的样子。
李叔的神色更加难看了,寄奴想要拉着他的手,被李叔拒绝了,李叔说,孩子啊,我不能,我怕和你接触了你也会得上这个瘟病啊。
寄奴的心更难受了,他虽然明知道未来会发生瘟疫,可是现在虽然只有一个人得了,他却无能为力……这正是:
寄奴练完五禽戏,手提糕点看李急。
本想寒暄即奔走,不料李叔染瘟疫。
黄儿无措瞒不告,寄奴一人空叹息。
即使千斤重担下,永有负重前行移。
《风吹寄奴不留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