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和寄奴说到,寄奴,现在你坏陈青芒也没有用,人们已经跑出去了,现在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官府的身上了,我们现在应该去祁州府衙,去找府衙里的大老爷,如果他通情达理的话那一定就会好一些,可以得到一些控制的。
寄奴想了想不留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事到如今,这已经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的过来的事情了,一定要寻找官府的帮助了,虽然他很恨官府,因为寄奴忘不了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河间府的昏官才受到了牢狱之灾的,可是现在除了去找官府协助他们,也想不到什么别的解决办法了,想到这里寄奴来到了陈青芒的旁边。
青芒大哥,你听我说。我现在和不留去到官府,找官家进行干预,去把你们家跑出去的家丁的名字都找回来集中起来以防止他们继续逃窜,引出更大的混乱来。另外,现在这个人,说着寄奴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你听我的,你把他拉到乱葬岗就地掩埋,回来之后把这片地方撒上石灰,我这里有一个方子,是曾经我对瘟疫的个别案例所使用的,你先按照我上面的方子抓药给陈伯伯吃下去,请你办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就在家里待着,那里都不要出去,等我带着官家的人来找你。
啊……这么严重啊。陈青芒也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知道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寄奴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在陈公的家门外分别开来,寄奴和不留上了马车,陈青芒给寄奴指了指府衙的方向,寄奴朝着那里去了。
一路之上,寄奴和不留一句话都没有说。寄奴也并没有问不留,不留在车厢里默默地刺绣着那条龙,龙的下面是一条小蛇,不留比寄奴小一岁,蛇是她的生肖。这个刺绣的意思就是寄奴和不留两个人一样,永远的在一起。寄奴一路上都没有让老马停下来,因为他知道,现在每耽误一分钟,可能就会有一个人被传染上瘟疫。所以他这不仅仅是在和时间赛跑,也是在和别人的生命赛跑啊。
寄奴来到了府衙的外面,这时候天色早就已经黑了,灯笼已经挂在了府衙的外面,府衙外两头石狮子好不威风。但是府衙已经过了办公的时间,大门紧紧的关着。
不留也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寄奴的身边,说到,府衙已经关了,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寄奴往前走了几步,上了府衙外的台阶,寄奴说到,只希望你们保定祁州府的大老爷别像我们沧州河间府的那个昏庸的官一样,希望他能够知道错与对,是与非吧,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试可不可以让他来见咱们了。说着寄奴开始叩打门环。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有人说话了。
这是谁啊?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啊?你没长眼吗?不认识字吗?这是哪里不知道吗?不认识字也没关系啊,你和旁边的人打听打听,这是祁州府衙,跑到这里来催了。
哐当,门吱扭扭的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人,看着门外的寄奴和不留。
你们谁啊?来这里干什么啊?你们知不知道在这里玩笑可是开不得的,这可是祁州府衙!
啊,您好,我是一名医者,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大老爷交流,请您禀报一下大老爷。寄奴说到。
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噗呲一声笑了,他捂着嘴说。你还是医者?我跟你说吧,在我们药都祁州,最不缺少的就是医者了,那里有你这小孩子说话的份啊,我看你的模样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后面那个丫头岁数也和你相差不多,你在这糊弄谁了呢?我跟你说,别说你们见不到我家大老爷,就是你们能见到,大老爷也不会信你们两个黄口小儿说的话的,别在这废话了,赶紧走。
说着这个管家就要哄寄奴和不留离开。
不留往前走了几步,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说到,睁开你的眼睛看一看我这是什么东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我不想在你的身上耽误我们的时间,你赶快去内宅通知你们老爷!
寄奴一开始还没有理解过来,可是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看到了不留手上的东西就是一愣,急忙就像是换了一种态度一样,态度变得缓和了下来,急忙变成了一副笑脸,说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原来是城北王家的贵客,您稍微一等,我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出来迎接您二位,您稍等我马上就回来。说着这管家关上了门,听里面的声音他真的是奔跑者去到了内宅报信去了。
寄奴不解的拿起了不留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寄奴问到,不留,这个东西是什么啊?
不留说到,在这祁州城,药材的收入占到了整个祁州城收入的一半以上,所以这祁州城的几大药商自然都有和官府叫板说话的能力,这些祁州的官员在面对着我父亲或者高伯伯这样的大药商的时候,也会礼让三分的。这个东西就是我们城北王家令牌,它就是我们家人员出入的凭证,所以刚才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才能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害怕的跑回到内宅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寄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寄奴说到,“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果然如此,不管这个祁州的官员是不是好说话,他的家丁是这个样子,真是应了这句话了。
两个人正在等待的时候,忽然小门又打开了,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屋子里出来了,这一次可是和刚才大不相同,他满脸堆笑,好像吃了蜂蜜一样欢喜。对着寄奴和不留说到。
王家的二位,啊,王公子,王小姐。你们二位就等了,我家老爷已经在等候二位了,请二位进入吧。
寄奴哼了一声,说到。我虽然是王家的人。但是我不姓王,我姓刘。说着进入了府衙。
旁边的管家还是满脸堆笑,说到。是是是,刘公子,刘公子。在一旁他又小声的念道,怎么这王家的公子却偏偏姓刘呢?真是奇怪,真是奇怪啊……
不留也说到,我虽然是王家的人。我姓王不假,但是我现在是刘王氏,说着跟着寄奴进去了。
旁边的管家更奇怪了。但还是满脸堆笑,说到。是是是,您是刘王氏,您是刘王氏……
就这样,寄奴和不留进入到了府衙内。寄奴说,请问这位管家,大老爷现在在何处啊?
啊,大老爷已经换好了便装,在内宅等候了,二位就跟着我来吧,我带着二位去找大老爷。说着他小跑着来到了寄奴和不留的前面,殷勤的在前面引着路。
寄奴和不留两个人相视一笑,唉,这就是人性啊。没亮出自己的身份之前,这个管家模样的人对他们爱搭不理的,可是现在呢?这个管家好像就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这样,他们跟随着管家来到了老爷的屋子外面,管家停住了。回头对寄奴和不留说到。二位您稍等,我这就去告诉老爷您二位来了。说着他朝屋子走了过去。
啪——啪——啪,老爷,城北王先生家的两位贵客给您带到了,就在门外等候着,需要让他们进来吗?那管家说到。
屋子里传出了一个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就像是猴子的声音一样,特别的尖锐,嗷,来了啊,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本老爷都已经等候多时了,那还有不见的道理呢?这正是:
寄奴不留,青芒大意,陈公家里满哀愁。
博野县人,已经断气,今日命丧这祁州。
不知未来,如何决断,寄奴心中烦悠悠。
不留指点,去到府衙,但愿官家能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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