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一行人走后,安月漓从人堆里缓缓走出,勾唇浅笑着。
“呵,今天可真不错啊,呵呵,我也该回家了呢。”安月漓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安月漓坐上了回晚州的马车,大约日落时分就已经到了晚州。
(晚州城,安府)
“安月漓,你还知道回来!”安府正厅,父亲的声音不怒自威。
“哟,父亲,这定然是月漓妹妹自己贪玩误了方向,我可是再三叮嘱过了,你看她……”安月溪刻意而阴阳怪气的说。
安月洛出口解围:“大姐,月漓姐姐当时明明是和你一同出门的,怎么你却独自先回府了?”
“你分明是话里有话,我们说二妹的事呢,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庶出的插嘴?”安月溪用身份来压安月洛一头。
安月漓随即乖巧着一张脸说:“呜呜……父亲母亲,是漓漓不小心走丢的啦,不关大姐的事~大姐,大姐她只是因为找不到漓漓了才自己回去的嘛。”
“对,对,是这样,漓漓,你惯会乱跑,让姐姐好找。”安月溪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带着几分不屑,随后贴近安月漓耳畔,轻声说:
“漓漓——呵呵呵,你可真是姐姐的好妹妹呢,到省的我再争论,就你这头脑简单的,凭什么父亲母亲都偏爱,就你,也配?”
安月漓不可置信的转动着眼珠,只能看见自己的大姐脸上居然全是凶恶的样子,安月漓知道,这次事情是大姐故意要陷害自己,但是她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如果自己要是说破了真相,那姐姐一定是要受罚的,别管大姐怎么对自己,那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呀。所以,安月漓宁愿大事化小 。
有时候,太平远比真相来的重要。有些人之所以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并不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是他们能做到宽容,而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纷纷扰扰中自我安定。
安月洛为安月漓打抱不平,但碍于自己的卑贱身份,也不敢直接上前回话,安月漓轻轻的看了安月洛一眼。
“大姐,既然你说是月漓姐姐自己走丢的,那为什么你带着月漓姐姐,去了云梦那么远的地方,但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之后,却根本没有提月漓姐姐不见了这回事!”安月洛终于鼓起勇气。
“就连你一个庶女也要偏帮那个安月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给你们一个个都下了迷魂汤药了吗?”安月溪撒泼起来,也不顾及厅堂上还有父亲母亲。
“大姐,都是漓漓不好,是漓漓没有紧紧的跟住姐姐,大姐不是故意引漓漓走失的,对不对?”安月漓浅笑着。“大姐,别生气啦 漓漓有站在原地乖乖的等哦,哪里也没有去,只不过……漓漓没有等到大姐。”
“月漓姐姐!你好傻,大姐明明是故意让你站在原地,然后自己打道回府,借此让你迷路,欲除之而后快。”安月洛一副洞悉全部了的表情 。
“你少血口喷人了,连二妹都说这不怪我,你个安月洛算什么东西?”安月溪仿佛正好被戳中了下怀一般,恼羞成怒了。
“够了,闹够了没有?”父亲安右丞厉声说。
“你们姐妹几个就知道斗来斗去,也不让我省点心,我啊,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母亲苏氏叹了一口气。
鄂秋灵早就想表现一下自己了,毕竟嫁过来几天了什么也没有做,而且安将军老不在家,自己一个人像个完全自由的透明人,也怪无聊的哈?
鄂秋灵主动请缨:“母亲,让我来处理吧。”安月漓淡淡的看了一眼鄂秋灵。
“谁允许你叫母亲了?我还没认你这个儿媳妇呢。”苏氏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开始渐渐接纳鄂秋灵了 。
安月漓清澈无害的对着鄂秋灵笑着:“嫂嫂,不用处理啦,不管姐姐犯了什么错,漓漓也不怨大姐姐,一定是漓漓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啦,惹姐姐不开心。”
鄂秋灵看见安月漓那空明澄澈的双眼,看见不像违心话,便转头对安月溪,说:“好吧,你妹妹都不与你计较了,你便向月漓道歉,然后好好闭门思过吧。”
鄂秋灵这个决断看似简单,其实有大智慧。这惩罚,不重不轻,既安抚了安月漓,又可以让安月溪不再兴风作浪,鄂秋灵一个才满16岁的小姑娘能如此处事,已经太难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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