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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二十几年了。

我突然嘴快道，皇上很喜欢周贵妃吧。

他愣了愣，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却道“她像一个人。”

是像顾清忱吗？

其实傅宗浔也爱过顾清忱吧？

我莞尔不再应他。

“你不再问问像谁吗？”

“臣妾问了陛下也不一定答，答的也不一定真切，还不如不问。”

“安乐啊，你变了。”

他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印进心里去。

“你以前我若是话说一半，你总要追问到我给出个答案为止。”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当初我是皓南王女唐安乐，可我今是傅国国母唐氏。他是天底下的王，我没有权利追问他。

“陛下，从前宫人唤我小郡主，如今他们唤我皇后娘娘。从前我是个孩子，如今我们都有了孩子。其他的东西，没有意义。”

“你爱我吗？“

“爱，也爱后宫的皇子公主，天下的百姓。”

“我说你我，男女之情。”

“臣妾是因为爱而做皇后吗？”我反问他，其实我是嫁给皇帝，不是嫁给他傅宗浔。不管哪个皇帝，我都是皇后。

就凭这是我父王打下的江山。

“可是我爱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夜夜宿在你的坤宁宫，为你描眉画眼。”

我信吗？他还觉得我信吗，在顾清忱之前我可能会信，可我看着他的宠妃高升又被贬谪，我已经麻木。

他对所有的宠妃都这么说吗？

“我是国母，我不是惑国妖妃。”我要为他的国着想，怕他的谏官发难。

“安乐啊...”

“陛下，你说当初你把你口中的爱分给承统和我未出世的孩子一点点那多好啊。”

我笑着看着他，一如儿时。

“可是陛下，这份爱，我不需要了。”

他走了。

他觉得好没面子吧。

我突然心一阵绞痛。

芸微心疼地扶着我，“娘娘....皇上心里有你。”

我摇了摇头，“你去桂花坊买些桂花糕给他送去。”

“娘娘不自己做吗？”

太麻烦了。

来人传报周弄弦有孩子三个月了。

隔日请安的时候我突然叫住了周弄弦，她战战兢兢怕我挑她什么刺。

我恶作剧一样地问她“你说陛下还有几个时日收复你的西北十二州？”

我突然感觉我这个人真坏，好像学会了抓着别人的痛处。

要是皇帝收复了西北十二州，她还有如今的地位吗。

她的权也是来自她的族。

“我们已经降了，陛下不会为难了。”

她呢，还是不懂傅宗浔。

我挑眉看她“妹妹是在贵妃位子上，我见得最久的。”

“皇上皇上爱护妾身，没让妾身喝避子汤。皇上是想要妾身生下孩子的，若是娘娘害了这孩子，可有娘娘好受的。”她有几份得意，又有几分不安。

是啊，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么允许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本宫不会害别人的孩子。”

我撇了她一眼，回头走了。

却没料到两个月后，那傅宗浔真真收复了西北十二州。

喏，他不用忌惮他们实力了。

那这时候就能看得出傅宗浔是爱这周弄弦呢还是不爱了。

宫里的人都瞒着周弄弦，想必是傅宗浔吩咐的，我也有去告诉她，看她笑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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