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崩溃

沈月汐黑发披肩，一身深蓝色常衣站在那，手里握着滴着血的簪子，眸中带着隐隐的兴奋。

太后躺在地上，左手捂着胸口，血止不住的流出来，沈月汐蹲下身，看着她面色慢慢变得惊恐，嘴唇微勾，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血慢慢的止住了，沈月汐轻声道：“本宫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太后只是看着她，嘴唇颤抖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看着她慢慢站起身，伸手打开了门。

冬若多年之后还是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幕，风吹起她的衣衫，撩着她的长发，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狠厉，手里滴着血的簪子......

她浑身散发这的才是玲珑阁阁主该有的，玲珑垂着头单腿跪在地上。

“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是。”

玲珑应声而起，进了大殿。

“怕吗？”卿尘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冬若猛地回神，见卿尘在跟她说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前者冲她笑道：“这才是你服侍的主子，这才是玲珑阁阁主。”

沈月汐抬头望天，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冬若想起来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有些恍惚，不知道紫娟若是见了这样的主子会是什么反应？

她该是那个体弱多病的答应......

她该是那个在面对魏淑晗的威胁微微发抖，让人心生怜惜......

她该是......

想到什么，冬若只觉得被雷劈了一下一样，心底有恐惧慢慢升了起来。

那依照她的手段，她的性子，在深宫中，这么多年她该是动过手，那她干了什么？

卿尘察觉到冬若呼吸急促起来，转身刚想看她。

一道嘶哑的声音惊了所有人。

“沈月汐，你杀他们的时候犹豫过吗？！”

沈月汐瞳孔颤了颤，将手里的簪子随手扔在地上，抬脚下台阶。

“魏淑晗的死，启辰的死你都该给恒泽个交代！”

太后莫名执着的喊着，沈月汐觉得有些好笑，抬眼瞬间怔住。

宇文彦站在那直勾勾的盯着她，她身上还带着血迹，冬若，卿尘都愣在原地。

宇文彦抬脚慢慢的走向她，轻声问：“给朕个交代，是什么意思？”沈月汐看着他喉咙一紧，他低沉的声音，他盯的她发毛，沈月汐本能的后退一步。

宇文彦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告诉朕！”沈月汐抬头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怀疑我？”她话音刚落，觉得手腕上的力道松了松。

宇文彦看了她半晌开口：“我等你的解释。”沈月汐轻笑一声，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要这天下都唾手可得，杀他们做什么？陛下未免太低估我玲珑阁了。”

寒风刺骨，沈月汐只觉得喉头一股腥甜，一口血瞬间吐出来，宇文彦伸手上前要抱她，被她一把推开。

“陛下，你可以忘了那些日子，但我不行，每次寒症复发，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想剐了她们。”沈月汐伸手指着大殿门吼道：“她！我的仇人！我本该夺了你的江山，毁了这一切，是我的错，让你觉得我的手段不过如此。”

“你的江山我看不上，我要的是天下！我会让天下人知道，玲珑阁的手段！”

沈月汐变了，变得突然，连宇文彦都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崩溃的，也许是那一夜坠入月牙湖，也许是那一夜红花水入口......

怡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成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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