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是另寻一个住处吧!”
箍桀摇头,拒绝了他。
实在不能再对他有一丝留恋了,那种感觉太疼太深刻,箍桀受不了。
“这可由不得你。”
陆渊邪魅的勾唇,将银丝轻轻一扯,箍桀的手便被动的往他身前一伸,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直接往陆渊身上栽了过去。
一向好脾气的箍桀脸上此时也隐隐有些愠色,满脸涨得通红。
声音稍大了些,道:“你干嘛?”
可陆渊却不甚在意,嬉皮笑脸道:“把你带回家去啊!”
他收回刚刚打开的扇子,兀自向前走去。
而箍桀也只好跟着。
这银丝乃天上神物,当年幼陵天尊赠与他这物品还是怕他老是走丢的缘故。
从那时起,陆渊便时不时的就使用这东西来圈住箍桀,以至于走到哪都是他们两人形影不离的样子。
箍桀也无法破得这仙术,只得到哪都带着这个调皮捣蛋鬼了。
一想起从前,箍桀的心里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五年了,他离开五年了,如若不是这次确有要事,恐怕他们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相见。
尽管自己已经能破除这银丝,但是,就再纵容他这一次吧。
箍桀好想,好想再重温一次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本来以为他们是不会分别的,但自陆渊的父母寄书信来,催他回家的那一刻,就一切都变了。
陆渊是家中的独子,必须得担起家中一切事务,又怎能像自己一样,无牵无挂,一辈子都只待在不周山上?
直至陆渊走的那日,箍桀才知道他心中真正所想,终究,自己是与他无缘了。
可偏偏,陆渊连与他分别的勇气都没有,趁箍桀熟睡之际离开了不周山。
徒留箍桀一人守着冰冷的床被,独自到天明。
箍桀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猜不到呢?
陆渊走前的那段日子里,箍桀每夜都不敢入睡,生怕自己醒来的第二天就看不见自己的枕边人了。
他离开后的那一刻,箍桀流下了平生的第一滴泪,然后在方枕上逐渐晕染开来,直至湿了一大片,他才停下来。
想到这,箍桀又不免悲从中来,看着走在他前头的温润公子,不由得轻微叹了口气。
“怎么了?”
陆渊转身回头凝眸看向脸上有些忧郁之色的箍桀,眼神满是关怀,急忙问道。
箍桀却只是摇了摇头,嘴角撑起一丝笑意来。
犹如梨花盛开的景色,让人看起来始觉是一场视觉盛宴,再一看,心中却反添了几分郁闷。
“没事,去你家住上几日也好,我们好久没一起把酒言欢了。”
箍桀一改方才的神色,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恣意笑道。
"是啊,都三年了吧!"
陆渊感叹说。
“嗯,刚好想听听你这些年所经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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