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不要啊。
不要啊......
––而今,他该如何让别人相信,他真的不是一开始就这么黑暗的?
为什么要夺走他势单力薄的骄傲?为什么要逼他做出抉择?为什么要揭穿他明明转瞬即逝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徒弟看过?
他恨他。
让人痛苦的念头一下子充斥了他的脑海,反反复复地冲击着他的那点正义感。
“我,真的受不了了,洛平川......”
汐颜也听不清风影的声音了。
“你不服?”
“是,非常不服。”
“你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做错?”
“难道不若此?”
“你不觉得......”洛平川轻拂袖角,“你入戏太深了么?”一截流光映影寒。
那是,他师父从不轻易示人的,流光剑。
“洛平川!今日你我师徒情分真就绝了吗!?”
剑上的金属光泽倒影在他眼睛里,仿佛寒光闪闪,又仿佛晶莹泪光。
“是。
“从你选修禁忌之术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想到有今天了。
“今日,你必须离开了,否则,后果你知。”
这是风影第一次听到洛平川说这么多话。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在想到底要如何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能惹得他动容,却没想到,今生他居然还有“幸”让他露出这个表情。
可笑啊可笑。
“你真就要这么绝情?”
“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了,过不了几日,你已无法修正道功法。”他没有装无辜,但是他脸上就是写着无辜。
风影苦涩一笑,“那么,洛平川,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
“你既知我修了禁忌之术,还为何留我为你徒弟这么多年?”
话刚问出,他又后悔了。
他这是在期待什么呢?啊,真是蠢够了!“罢了,你不答也罢了,我......”
“你忘了,忘忧酒馆的掌柜必须代代相传,且必须要有师脉相承的关系。”他眼神清明,毫无留恋之意,也毫无怒意,只是那么自然平淡,缓若浅溪,澈若清河:
“你去吧,会觅得更适合你的投奔之处的。”
洛平川收回剑。
如来时一样,尽管归处未知,风影迅速地移向远方,月色轻撒路旁石阶。
“姑娘,你已经可以出来了。”
汐颜走出卧房,师父像以前,确切说是几年后时一样,坐在那个位置上,悠哉调酒。
“公子,方才是不是有人打斗过?”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没有,”他一笑,“姑娘何出此言?”
“我听见了剑出鞘的声音,我是说,我想我听见了罢。”
“既然那人已经离开了,姑娘继续留在酒馆,也无不可。”
“谢过公子好意,不过小女子不敢打破酒馆规矩,还是回去了。”
“......好。”他饮酒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走好,不送。”
“再见了!”
“再见。”
呼,终于到了离酒馆有段距离的地方,她随既在一块干净地方坐下。
真是......可怕,她都看到了些什么啊!
其实在某个瞬间,她以为风影走了,因为外面太安静了,结果推开门,她便瞧见师父的剑架在风影勃坎儿边,口中似乎说着威胁的话语,然后,她看到风影那么无奈地,苦笑着。
虽然只是陌生人,但是看到别人苦笑,真的让人很难受啊!
她突然开始迷茫,师父到底是个什么人,风影,可是他的徒弟啊。
远天只有一颗星辰,孤零零挂在夜空中,她不知明日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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