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到了秀君院，纤琂倒是先开了口：“姐姐又找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妹妹风头真盛。就连我最喜爱的丫鬟，也因你而死。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先前什么温柔高雅，识体大度，不过是为了在太子面前装贤淑罢了。如今太子不在府中。卸下了伪装应是舒坦。

不过这也倒好，纤琂也不必与她客套：“今天这场戏，是姐姐做的吧。只不过你选的人也太不忠心了，我还没开始审问呢，便把一切都招了。看来姐姐用人的眼光还是差了些。”

那人不过是萧岚在市井中找的一个小人罢了，哪里有什么忠心可言。只是可怜了萧岚最心爱的丫鬟玉锦，她的忠心那可真是日月可鉴。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与我作对，看来你也不想活了。”

“瞧姐姐这话说的。妹妹还想多活几年呢。只是像姐姐这一般视人命如草芥。怕是上天会让姐姐的减寿的吧。”

萧岚的本性确实视人命如草芥，也没说错。只是就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萧岚可很不愿意。

“人若是挡我的道，我便杀人。神若是阻我的路，我便灭神。”

“姐姐真是好大的口气呢。若是上天真要亡你也怕你也没有能力抵抗吧。”

人与天相比，确实渺小。若是命运不公，当然得以死相抗。可像萧岚这般狂妄，只会让人神共愤。

萧岚没有说话了，眼眶中有了些许泪珠，她抚摸手里的丝巾。应该是在悼念玉锦。

“小时候，我在街上遇见她在葬身卖父，我便把她买了下来。她很能干，也很忠心。孩童时，她陪我一起玩耍。少年时，她陪我一起读书，入了太子府后，她又当我的陪嫁丫鬟，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

萧岚停顿了会儿，又说道：“小的时候啊，我父亲很严厉，所以我经常挨骂，在我的身边的人，都会挨罚，所以她们都离我远远的。只有玉锦她每次都陪在我身边，就算是挨打挨骂她没有一点怨言，除了母亲，大概就是她与我很亲切。”

“你说她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萧岚咆哮着，似乎把这一切的罪责都怪在纤琂身上。

听了这许多事情，纤琂开始有点佩服玉锦。她和自己的这几个丫鬟一样，对自己的主子都很好。甚至连死也愿意。

萧岚也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才会这般伤心。“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若你当初没有做这场戏，玉锦又怎会死呢。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害了她呀。”

萧岚这样的人怎会承认自己有错：“哼，你很快就会知道是你错了。”

“罢了，既然姐姐认定是我，那妹妹我便奉陪到底。”说出此话时纤琂心中有一丝不安，但表面还得强装镇定，决绝的转身离开了。

萧岚端着茶杯，对着秋怡离开的身影，松开了手，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下，七零八落。不知为何纤琂听到这摔碎的声音，心不由的震痛。

背后传来一句句空荡的声音：“你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谁错了。玉锦，黄泉路上冷清，我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孤单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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