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跻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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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疼痛还在肆虐，被空气中的冷风刺得一阵阵生疼。现在这般模样轻轻一碰就疼，更别谈是再挨上五十下了。

呈书亦自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的。小孩还撑在桌子上，可怜巴巴的抽泣，那模样让人好生心疼。呈书亦叹了口气，放下了戒尺，轻轻开口：“今天这顿罚，老师相信你明白了。”

呈书亦将还一抽一抽的小孩捞了起来，抬手揉了揉余一湿漉漉的脑袋。“但是原则，是不能破的。”余一仅存的那点理智还有些思考的能力。他明白呈书亦不会轻易打破原则，但看这温柔的样子，也并不像再要罚的模样。

呈书亦皱了皱眉，抬手敲了敲余一的脑袋，有些不满。“还走神，撑好。”余一照做。但片刻之后，在身后炸响的声音却让余一红了脸。

虽然疼得几乎麻木，但是手掌的触感和戒尺相比余一还是分得清的。小孩回过头，还挂着泪痕的脸写满了不可置信。呈书亦并未理会，而是凝视着余一。“最后二十，数不用报了。好好受着，也记住今天的一切。”

总归是有了些希望。哪怕因为身体本能的惧怕止不住的颤抖，余一还是老老实实应下。

疼痛仍旧不减，一阵一阵在身后炸开，余一咬着牙死撑，双拳也不自觉的握紧了不少。这种通过伤害自己转移疼痛的方式呈书亦从来都未允许过。巴掌再甩下时加了些力道，但在看见小孩狠狠一颤之后，顷刻间又有些后悔。

“乖，很快。”

呈书亦本就没想再耗着他，便也是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最后的磨难。

师生二人心中默数到了二十，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呈书亦终于不再刻意绷着脸，冰冷了许久的面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结束了。”余一整个人瘫软在了桌子上，轻轻抽泣着，眼眶红得像受了委屈的兔子。虽然心疼，但小孩的模样着实好玩，呈书亦难得的同他开起了玩笑。“疼了？”

明知故问！余一默默腹诽着。可量他也是没有胆子说出来的，只是发出了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嗯”。呈书亦笑了，捞起了桌上的小孩，扶着人儿到了旁边的床上。

这书房中为什么会有床，当初呈书亦也是没想到的。现在看来，这仿佛就是为余一准备的。

仅仅两米的距离就弄得人儿一头冷汗，望着那一片狰狞的伤，呈书亦有点头疼了。毕竟当初挨了罚师兄给他上药时，即使平日不怎么撒娇那时候也有些难缠了。

果然，呈书亦的猜测是对的。

呈书亦带着药膏的手刚一触碰到余一肿胀的tun，小孩就一个激灵，往旁边躲了些。“老师，疼……”不出意外的，对上呈书亦视线的眸子还含着泪。

呈书亦有些无奈，但伸手把小孩往自己这边捞了捞，“忍一下，很快。”话落，呈书亦加大了手劲，直到给小孩揉开了tun上所有的硬块。

呈书亦一声轻叹，“你的路还长，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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