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魏家一无所知实在想不明白的沈云芝,起身朝墙角的那堆杂物走了过去,只见多是旧桌椅烂板凳,还有些破旧的席子、筐子等物,好像都是些不用的废旧之物,不过缝隙里有个两头尖的木棒却吸引了沈云芝的注意。
沈云芝挽起袖子将堆在上面的杂物挪开,掏出了那个两头尖尖的木棒,仔细看了看不由眼睛大亮,这玩意儿分明是织布机上的梭子啊!
作为一名服装设计师,沈云芝曾学习过各种面料的识别,更亲自去纺织行业深入了解过,她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认错,这个两头尖中空有横轴的木棒一定是织布机上的梭子。有梭子,那就意味着有织布机,她可是因为一时好奇曾经专门学过古法织布的啊!若是真的有织布机,她就能织布卖钱,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自己了,那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沈云芝心中闪过一丝狂喜,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开杂物看看下面是否有织布机,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沈云芝立刻坐回炕上,盖好盖头把袖子抚平。
吱呀一声门开了,魏勋走了进来,不过片刻一个盛满水的粗碗递到了沈云芝的面前,沈云芝愣了愣低声道:“盖头还没揭呢。”魏勋愣了下,面上闪过一丝飞红忙揭开了盖头,看着端坐在炕上,红衣乌发粉面水眸的沈云芝,魏勋的心不由砰砰直跳,口舌发干。
沈云芝抿嘴冲魏勋一笑,接过粗碗,发现竟然是热水不由愣住了。
魏勋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头上的汗低声道:“家里没人,炕也没烧,我刚把炕烧上又烧了点热水,我娘说女人要喝热水不能喝凉水。”
沈云芝差点儿没哭出来,从牢里到边关这一路上她都快忘了热水是什么了,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喝凉水长大的。听到魏勋又一次提起他娘,沈云芝不由对那个据说脸上有疤的婆婆很是好奇,在这样一个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到底是怎么一位奇特的婆婆才会教出魏勋这么个体贴的儿子啊?
沈云芝喝了几口水,冰凉的身子顿时暖了些,看了眼傻愣愣盯着自己魏勋轻声问道:“婆婆和公公他们也一同去镇上看姑姑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魏勋脸色一黯低声道:“我爹娘都已经不在了,我爹也在营里当兵,我十二岁那年打仗死了,我娘当时怀着妹妹,伤心过度后来难产也去世了。”
沈云芝愣了下黯然的道:“那咱俩一样,我也没有亲人了。”说到这儿,沈云芝眼睛有些酸涩,莫名其妙来了这里,她都不敢想象现代的父母会如何,只知道她现在被困在这个身体里,回不去死不掉只能想尽办法苟活下去。
魏勋奇怪的看着沈云芝皱眉问道:“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
沈云芝怔了下低声道:“她是我本家姐姐,不是亲姐姐。”
“为了一个本家姐姐,你竟然肯舍了命相救?你可知道那天晚上差一点儿你就被踩碎了!”魏勋震惊的看着沈云芝,他一直以为沈云瑛是她的亲姐姐,她是为了救唯一的亲人才如此冒险的。
沈云芝轻声解释道:“我和芸瑛姐姐自小就交好,在牢里我受了伤,也是托她照顾才保住了命,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姐姐。”
魏勋感叹道:“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沈云芝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魏勋也有些尴尬的沉默起来,身下的炕渐渐热了起来,察觉到魏勋偷瞄自己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炙热,沈云芝不由暗暗发愁起来。
虽然糊里糊涂嫁了,可她现在这个身体只有十五岁,又单薄的很,看这个魏勋那么腼腆羞涩想来也不是个有经验的主儿,若是就这么直接洞房,她岂不是要疼死?
可想到这里女子十二三岁订亲,十五六岁出嫁生孩子再正常不过,若不是因为这场天灾人祸,原主再过几个月也一样要嫁人的。沈云芝不由暗暗深吸了口气,既然早疼晚疼都是疼,那就干脆早死早超生吧,起码魏勋还真是个好人。
魏勋的脚抬了又放,手攥住了又松开,过了眼见红烛燃烧过半,终于鼓足勇气起身关上了房门。
眼见魏勋一步步径直朝自己走来,沈云芝不由心跳加快,虽然一直在说服自己,可事到临头,她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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