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驶过街巷,城中街道早已没了人,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
马车内,姜沉鱼以手支颐,好整以暇的盯着绿翘。
绿翘被盯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的开口,“小…小姐,怎么了?”
“绿翘,你说小姐要不要给你找个夫家?如何?”
绿翘泫然欲泣,“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姜沉鱼偏过头去,暗自发笑。就应该给这小丫头点颜色瞧瞧,这性子着实跳脱了一点,若不加收敛必成祸患。
“小姐…小姐,你就放过奴婢吧,”绿翘眨巴眨巴眼又揪着姜沉鱼的衣袖死皮赖脸的撒娇,“求求你了,小姐,你最好了。”她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滑稽至极。
姜沉鱼横她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绿翘,日后行事万不可再如此莽撞冒失,否则小姐也保不了你。”
绿翘破涕而笑,连连应好,她知道小姐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现下也是记住了。
主仆谈笑间,马蹄突然急踏停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姜沉鱼面色如常的看向绿翘。
绿翘会意,前去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出头询问车夫,“王叔,这是怎么了?”
被称作王叔的人一动不动,直挺挺的坐在那儿。
“王叔?王叔?”绿翘复又叫了几声可还是没反应。她推了一把王叔,没想到王叔竟然朝右侧一倒了无声息。
“小姐,小姐,王叔死了!”绿翘大惊失色,惊恐万分的冲进马车内。
姜沉鱼眉心一跳,“你可看清楚了?”
绿翘不住点头,心有余悸。“看清楚了,探了鼻息,已咽气了。”
“随我去看看。”她深吸了一口气,搭着绿翘的手掀开车帘而出。
绿翘所言非虚,入目便是躺在车板之上王叔的尸体,她径直走过去。
“小姐,当心。”绿翘有些担忧的说。
“无碍。”姜沉鱼用手帕捂住口鼻,与绿翘合力翻过王叔趴着的尸体,发现他的胸口处有一银针,正中心脉致死。
看来,这又是这位神女的哪位仇家的手笔了,这小姑娘的仇家还真不少。姜沉鱼扶额。
眼看着天上挂着的缺月愈发晻曀,此时离更夫刚打完三更的鸣锣声不久。唯镇上和官道的衔接处有两个灯笼高高挂着照明,从散发的亮光可以看到牌坊―春熙街。
姜沉鱼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想到二人皆是一介女流,且她这副身子更是孱弱。此处断不是久待之地,思及此她开口,“绿翘,你我二人先沿着官道回府。父亲见我此时还未归必会派人寻我。”
绿翘战战兢兢的点点头,这才扶着姜沉鱼小心翼翼的下马车。
二人沿着官道行走,见绿翘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姜沉鱼玩心骤起。
她悠悠开口,朝绿翘粲然一笑。“绿翘,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绿翘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自家小姐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了。“小姐指?”她硬着头皮问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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