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可不得了,她好像发现了周丫丫对自己的阴谋。
从两人说话的内容,她可知这与周丫丫私会的男子乃是原主父母为其寻的那位未婚夫,梁牛。
她从原主记忆里早就猜想到两人会有这么一腿,因着先前周丫丫便经常跟原主讲这梁家三子梁牛哪哪好。
但没想到的是这周丫丫竟然那么猖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都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个男人把昔日的好友推下山崖。
这梁牛也不是什么好鸟,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两人的对话最恶心她的是,梁牛竟然跟周丫丫说。
“明日俺就带着俺大哥去夏家退婚。”
听到这话的兔兔有些坐不住了,用口型道:他也配退你的婚?!
周丫丫听了,可是满脸洋溢着欣喜:“当真?”
“真。”
“那你有什么办法名正言顺的退婚吗?”
“这点俺早就想到了。”
“原本大虎那个风言风语便是俺传出去的,为的就是为,退婚做准备。”
听到这夏安心里的那股火立马蹿了起来,这他么竟然是这两人散出去的,她真没想到呀。
牺牲别人成全自己。
呵,不得不说还是有点聪明的,可惜两人遇上的偏偏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哦?”周丫丫娇哼一声,“你为何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难不成夏安真的有那么差吗……”
话刚问出口,夏安便听到了这辈子不算两辈子,让她颇感震惊的发言。
“丫丫身材不比那瘦猴好很多,那瘦猴娶回家,别说伺候俺,恐怕生儿子都是个问题。”梁牛意味深长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周丫丫,继续道,“她哪有你好。”
“噗嗤——”兔兔差点笑得被那边人发现,幸好被捂住了嘴。
其实夏安听到这话时,心里也是嗤笑,这周丫丫可真是找了个好拐。
不过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外人也是看笑话。
“讨厌……”周丫丫看起来有些害羞。
这时,夏安探出点头,细看过去便可看到了周丫丫脸上浮现的红霞。
自己都没探出多少,但没想到周丫丫却可能感受到自己向其过去的目光,警觉到:“谁在那?”
她见着情况不妙赶紧将头缩了回去,趁着两人靠近的一会功夫,已一点点摸着到了柴堆另一侧。
两人走到柴堆后面,见着没人,摸了摸后脑勺只觉奇怪,难不成两人都眼花了?
虽然没看清那人是谁,但方才两人都明明看到一个人的呀。
“恐是山上的黄大仙下山,看错了眼。”
听到两人自己安慰对方的解释,躲在另一侧的夏安抚了抚胸口。
心想,真是有惊无险。
就在这时,她听到那边两人已在互相告别。
“那俺先回去了。”
“好,梁哥,丫丫在家等着你好消息。”周丫丫挥着有些泛黄了的手绢对那男人深情道。
她瞧见那梁牛在走之前还不忘摸了把周丫丫的手,但当事人像什么没发觉般,只觉得面前这男人怎么看怎么的好。
终于走了,两人散开后夏安在才对另一侧摇了摇头,松口气。
接着为了保险起见待她跟着周丫丫回到家,从周家里传来其的声音才从柴堆后面慢慢的走出来。
心道,先回家去吧,若是夏父夏母先到家,自己也不知怎么解释的好……
不过应当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自己先到,因为从原主记忆里来看,从村头到村尾有条近路一般人不会走,这还是原主每次来找周丫丫玩的时候,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才发现的,发现后原主也便经常走那条路。
她踏上那条近道,待回到家里一路下来衣摆上是粘上了一圈黄泥。
她回到夏家时,夏父夏母,还未回来。
夏安回到屋里换了身裙衫,将脏衣服塞到床底后无所事事的坐在床边抖着二郎腿。
白露坐在她旁边,回想起方才自己所听到那对狗男女的谈话,总觉得自己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有些太对不起老天爷让她听到这些了。
回到家正午的一缕阳光透过窗纸,虽然白日里房间内仍有些昏暗,她总不能浪费家中的油灯,以现在家里条件状况来说还是能省就省为好。
她坐在窗边发呆,兔兔变成兔身趴在她腿上。
……
突然就看见那人朝自己的房门靠近,一时夏安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抄起桌上的铜镜,准备给他迎头一击。
却被变出人身白露制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吱呀——”
一声大门响了,却不见外头传来夏父夏母的声音。
那会是谁?
夏安走到房门旁,从缝隙中见着蒙着面的男子蹑手蹑脚的走进堂屋。
不过这小贼就算蒙着脸,也是掩耳盗铃之举。
她一见着另外半张脸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方才与周丫丫交谈的梁牛!
看见那人朝自己的房门靠近,一时夏安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抄起砚台,准备当这贼破门而入时给他个措手不及。
但就当她心底倒数一二三之时,就听门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没有反应也不做任何挣扎。
不会是猝死了吧?
夏安惊讶地张着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做的?”夏安僵硬地问白露。
“嗯。”
心累了。
……
来不及多想,就又听见外面夏父夏母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
夏母一进门惊呼道。
夏父也倒吸口冷气,却在一息间冷静下来,上前趴下,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人的样貌。
“梁家大牛!”
地上人听到唤声,醒了过来,却仍是低垂着眼睑,瞳孔有些涣散。
夏母见眼前人如此,不禁担心地对自家相公道:“不会是……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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