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悬崖上, 破石而出的雪莲。
肤色如雪,面如雕琢。
一张般般入画,翩若惊鸿,完美的找不到瑕疵的脸。置身与血泊中,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冷冷的长剑,无情的刺入他的身体里。
自始至终,他抿着唇瓣,清冷绝色的一张脸,没有一丝表情。
“卑贱的东西,三公主想要宠辛谁和你有什么关系,竟然不知死活伤害三公主的男宠!”
“噗呲”
长剑从肉体里抽出,锋利的剑锋上是一排入目的猩红。
男人跪在地上,俊逸出尘的五官苍白无血色,一身雪白锦袍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鲜血刺目。
活生生将一席白衣染成鲜艳的红色。
他薄唇紧抿,双眸犹如一滩沉寂多年的冰塑。
任由那冰冷的长剑没入他的身体在抽出,再由那无情镶满钉子的血鞭,一鞭一鞭的尽情在他的身上挥舞,连带着皮开肉绽的血肉被长鞭连根拔起。
他依旧跪的笔直。
鞭子无情的甩在男人的身上,那一排一排贯穿男人身体密密麻麻的血洞窟窿,早已染白了他身上洁白的锦袍。
痛————
浑身的痛处蔓延全身,那被众人践踏成泥,大火吞噬,无数野狗野猫分食的痛苦,让白桑浅猛的睁开双眼。
入目的,便是男子跪在她面前,无情的血鞭在他身上挥舞,他咬紧牙关,倔强忍受的一幕。
眼前一幕,白桑浅不会忘了。乃是三年前,大皇姐送给她一个新的男宠,她见那男子貌美倾城,便收了他。
然而收他不到两日,墨云浩知道后,直接当着她的面,将那貌美的男宠一掌打死。她顿时气血翻涌,命人将他狠狠地鞭打了一顿。
便有了眼前,他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
她记得,她明明死了。
景亦秋,那个醉玉颓山,美的朦胧不真实的男人。
任凭一副温柔情深的好样貌,便取得她了芳心。
白桑浅为了他大肆建造宫殿,听信了他的挑拨,宠奸远忠,慢慢地将自己的一手好棋打成了一盘散沙。
重臣失母,母皇离世,她的大皇姐顺利登基为帝。而声明狼藉的她,则沦落为被万人践踏,凌辱,残杀的凄惨下场。
她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的今天,她与母皇关系恶化的那一天。
而墨云浩,他还活着……他还没有死。
白桑浅顺利登基,她被关押天牢。他以一人之力杀尽重兵把守的天牢中 ,无情的刀剑将他伤的遍体鳞伤,他拖了一地的血路,从外面闯了进来。
在她失势后,所有她欺辱折磨的人,都来踩上她一脚。唯独是他,每次被她折磨的失去半条性命,却仍是对她痴心一片。
“你终究还是…又一次的负了我!”
他的声音沙哑,漆黑的瞳孔如一潭死水。
跟着进来的一众侍卫,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刺向的身体。
她浑身被绑,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冰冷而又锋利的长剑,充满报复性的刺入她的身体。
男人护在她的前面,无声沉默的为她扛下了一切。
长剑出鞘,穿透男人的身躯,没入她的体内。
白桑浅在男人的怀里抬头。
男人薄凉的眉眼,眼底的痛楚,就如同万丈深渊中永远走不出的牢笼。
……
鞭子的声响还在继续,一鞭子比一鞭子凶狠,犹如那凶狠无情的鞭子砸在她的身上。一瞬间,她全身上下,全是痛的。
她猛地抬头,映入眼底的,早已是一片红色孤傲冷清的男子。
“住手!”
张安正打的起劲,骤然听到背后的命令,他赶紧收起满是残血的鞭子。
“三公主。”
白桑浅下了高座。
看上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置身血海中的清冷男子。
她握紧拳头,抿着唇瓣,在男人面前蹲下身。
他的这张脸无论伤的多狠,依旧美伦俊逸,干净清肃,绝艳脱俗。
在他那张万笔难描的外表下,世间万物都为之黯然失色。
当看到他满身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他的伤口中流出。
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疼。
白桑浅伸出手,轻扶男人半张如玉俊美的脸庞,“疼吗?”她轻声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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