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
望着巍峨耸立,庄严瞩目的宫殿。
白桑浅在外面踌躇了会儿。
今日三公主府发生的事太过于荒唐,白若兮说是会帮她在母皇的面前说话,其实也不过是旁敲侧击,无中生有,再明为她开脱,暗意她无用罢了。
“公主为何不进去?”
“在想如何应对母皇的法子。”
白桑浅瞥了眼跟上来的男人:“驸马,要不你走前面吧?”
景亦秋轻声笑了笑:“好。”
“砰——”
随着二人才进去,耳边只听到“嗖——”的一声响,速度飞快。
景亦秋手中折扇挡上面门,那硬物撞在他折扇上面。
砰的一声落地,上好的琉璃茶盏落在地上,应声四分五裂。
显然,凰清如没有想到走在前面的人是景亦秋。
她冷眸微眯。
已是年过半百,她面容艳丽脱俗,一身松垮的蓝裙衬得她肤色白如凝脂。
但威严比美貌更甚。
“躲在驸马的后面,白桑浅,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能耐!”
女帝声冷如霜,一双冷沉的眸子瞪着她,恨不得能喷出火来。
而白桑浅,则是庆幸,还好她了解母皇的为人,让景亦秋走在前面,要不然这么硬的茶盏砸在她头上,非得出血不可。
“母皇。”
景亦秋冲她恭敬俯身。
“公主她——”
“驸马!这里没你的事,站一边去!”
“白桑浅,你给朕滚出来!”
女帝声音冷的可怕,那冷冰冰的语气,能把人给直接冻住。
白桑浅委屈着一张小脸,磨磨蹭蹭的从裴言楚的身后站出来:“母..母皇息怒....女儿站出来,你别打女儿....”
“打你?”
“砰——”
又是一个坚硬的茶器朝她扔来。
裴言楚将她抱在怀里,用背去挡。
许是疼的,男人一声闷哼。
白桑浅也不推他,确定母皇不扔东西砸她了,她才从景亦秋的怀里钻出来。
凰清如气的一张脸早已变色了,铁青阴霾。
瞪着从景亦秋怀里小心翼翼露出脑袋的白桑浅。
“你给朕跪下!”
“母皇,公主她....”“驸马,这是陛下和三公主母女之间的事,驸马还是不要再插手了。”
沐女官上前来,冲着景亦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些时日,驸马替三公主管理府上的事也辛苦了,快请坐吧。”
闻声,景亦秋不好再说什么,只担心的看了一眼白桑浅,便颔首:“多谢沐女官。”
“母皇,大晚上的,气大伤身,您都这把年纪了,越气老的越快。”
白桑浅听话的跪了下去。
即便跪下去,一张小嘴也不忘叽叽歪歪。
“女儿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墨云浩女儿已经给他请太医了。贺兰太医啊,那可是母皇您给女儿的御用太医,女儿都将他召来给洛无尘看伤了....”“你还光荣了?”
白桑浅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女儿知道,其实挺丢人的....”
何止是丢人?
堂堂凰重身份尊贵的三公主,因为一个男宠,府上闹到血流成河的地步!
只要一想到今日京城里的风言风语,以及朝中大臣弹劾她的那些折子。
凰清如的脸色,自打她来,就没有好过!
“你——你给朕跪到外面去!没有朕的允许,你就给朕一直在外面跪着!直到跪到你知错了为止!”
“母皇!”
白桑浅抬头,嚎:“女儿已经知错了啊!女儿刚刚都已经认错了!”
“认错也给朕跪!”
白桑浅:“....”
...
八月的风。
有些冷。
吹的她瘦弱的小身板,瑟瑟发抖。
也得亏了白桑浅机智,知道进宫来,难免会少不了一顿罚,所以来时多穿了件衣裳。
直到身上被披了件衣服,男人清新温和的气息入鼻。
白桑浅抬头,望着面前清隽俊逸的温雅男子。
不说话。
景亦秋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替她将额边的碎发,温柔的顺到脑后,看着她开口:“公主,我也想与你一同受罚,但是母皇觉得我是受害者,不让我和你一起跪。”
白桑浅:“....”
“我看母皇的气已消的差不多了,你再多跪一会儿,说不定她就让你回去了。”
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去陪母皇下棋了,顺便再替你求求情。”
白桑浅:“....”特么的狗日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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