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看了一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无力地为自己辩解:“非我所做。”
“还要狡辩!自你来了后这种事情屡屡发生,除了你还有谁?萧九如你懂得什么叫自知之明吗?”
萧景握紧了拳头,隐忍地压低了嗓音:“非我所做!”
“拿我的戒尺来!”夫子拿了戒尺,有萧景小臂那么长,狠狠地抽在萧景掌心上,足足打了三十六下,每下都实实地打在了手心上,这算是夫子给过最重的惩罚了。
“回去抄五遍尊师重道论,不抄完别来上我的课!”
“五遍呢,我上次也试过,我相信梁太子会喜欢的。”燕晖讥讽地看着萧景,萧景看了会燕晖的表情,随后冲他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燕晖不理解萧景最后的举动,不在乎地摆摆手:“神经病。”
回去后萧景的手连握笔都握不起来,宫娥们为萧景感到愤愤不平:“小殿下,不是你做的为何要承认啊。”
萧景看自己肿的像猪蹄的手,摇了摇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萧景手肿成那样自然是没办法上沈珏的课了,他装病躲在房间里,也不让宫娥们去燕杜衡和沈珏说,上了点药就打算休息了。
又是月色宜人的时候,沈珏顺手翻进了萧姑娘的房间里:
“小殿下,躲起来哭鼻子可不是男子汉。”
萧景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就红了眼眶,抱着自己的猪蹄坐起来,看着神衹一样的沈珏抬起一只手跟他说:“很疼吧,过来,我看看。”
“沈……沈蓝玉!”萧景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扑上去糊了沈珏一脸,然后委屈巴巴地开始掉眼泪。
萧景被夫子打的时候没哭,宫娥为他上药、打抱不平的时候没哭,但是他看到沈珏的时候就觉得全天下都委屈了他,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没一会儿就把人衣服哭湿了。
“师文你是不是又被殿下撵出去了。”
沈珏:“...”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萧景从身上扒拉下来,看着惨不忍睹的猪蹄手摇摇头:“你真的没有偷偷拔夫子的胡子吗?他怎么会下手那么重?”
说着掏出一瓶瓷制的小瓶子,不要钱一样往萧景的手上撒,萧景疼的龇牙咧嘴,眼瞅着又要哭了。
“小殿下,你会因为夫子误会而伺机报复他吗?”
萧景看着沈珏眼睛,“不会。”
沈珏也认真盯了会儿萧景的眼睛,看到萧景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萧景心跳不自觉加速,红了耳廓,傲娇地撇过头,“不许笑!”
“师父不是心疼你吗?”
“骗人,师父明明是笑我的手肿成这样,很难看。”
“我们小殿下什么样都不难看,来来,师父给你弹曲子听。”
萧景眼睛亮了,“我想枕师父腿上。”
沈珏哭笑不得:“好啊萧九如,学会得寸进尺了。”
萧景心满意足地靠在沈珏腿上,嘴巴要多甜有多甜:“师父最好看了,我最喜欢师父……弹琴了。”
那晚萧景明白了沈珏于自己的意义不同,母亲给他的是希望,而沈珏是来救赎他的。
所以师父啊,你可不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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