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双手撑着地面,看着天空。天空是瓦蓝瓦蓝的。
“哥,你刚才怎么了?”
王安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头把玩手里的帽子。陆平轻轻推了一下王安,王安垂下手,眼角下垂。
“那老头恶心。”
陆平身体往王安那倾了倾,想要听得更清楚点。
可王安用手挡住了陆平毛茸茸的脑袋,脸转过来看着陆平。王安的脸上挂着一点笑容,陆平看呆了,也咧开了嘴。
王安拍了拍陆平的脑袋。“你呢。”
陆平揉了揉脑袋,并不疼,可是很痒。“我怎么了。”王安盯着陆平,那一丝笑容也消失殆尽。
“你为什么从军,你不是喜欢唱戏吗。”
陆平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王安唱起来“辛苦最怜天上月,逐日临苍,昔昔成玦。是吧。”
陆平挠了挠头“是。”
王安眯起眼,用手臂撑住微尖的下巴,慵懒的坐着。陆平抿了抿嘴“我父亲,是唱戏的。我学过几句。”王安点点头,陆平就不说话了。抓了抓自己头发。王安也没有强求,把帽子按在陆平的头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了,只留下陆平一个人坐在竹林里。
陆平坐在草丛里,手里捏着泛黄的纸。旁边是班长的吼叫声,这张纸是肖战从帽子里掏出来的。纸很薄,在手里像一团空气。
纸上是一首曲子
楚门
辛苦最怜天上月,逐日临苍,昔昔成玦。
身为楚
心属楚
…
一个大台子上,一个有力的身姿,在台上走动。陆平坐在台下,看着那涂满颜料的脸。
肖绝,国内最权威的戏曲家,自编自唱。陆平,是他的独子。可无人知晓。
叫他陆平,就是为了让他寂寂无名,平实一生。那严肃的父亲,让陆平与他母亲生活,从此他们相决绝。陆平从没进过戏园子。
“滚!小蛮子。”
他的父亲从来没对他笑过。陆平喜欢戏曲,去过父亲上过的所有的台子。
“辛苦最怜天上月,逐日临苍,昔昔成玦。”
陆平站在自家院子里,手舞足蹈。
一个耳光打陆平的脸上。
“半吊子不成样。”
陆平站在青石板上,被打的恍惚。
“陆平!”班长的呼唤声传入耳膜。陆平慌忙地把纸收了起来。
“到,到。”陆平跑到班长面前,扶了扶帽檐。
“你去戏院问到了什么?”班长严肃地看着陆平。自从那次血洗戏台后,班长就再也没有往日的嬉笑,变得越发的陌生。
拿到宣纸的他完全忘记了这茬事。
“没,没有。”
班长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也成熟了。”
撂下这句话后,就背着手踱步离去。
陆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陆平再一次是回到了大院子。门是紧闭的,两个黄铜漆成的黄狮子。黄狮子钉在门板上,面目狰狞。陆平走上台阶,用铁环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又用力敲了一下,依旧如此。陆平想起了班长的话,有些着急的重重打了几下门。
“你在干什么?”
一个夹着惊恐的语气,从陆平后面传了过来。
由路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