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此刻被虐的狗子正在叫屈,泪眼婆娑,端的是令人心疼不已,不过狗主子可毫无恻隐之心,不仅没有安慰,又给胖揍了一番,原因无他,就是丢了他的脸面。
“你说你,这么狼狈,还让本宫如何出去见人。”气的钟离皓暴跳如雷,张牙舞爪。
“殿下,是他们不论尊卑,不把您放在眼里啊。”说哭就哭,马屁精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岂有此理,本宫这就去找父皇做主去。”钟离皓越想越气,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怎能受这委屈,起身气势汹汹地就跑去告状。
殿内
“父皇,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一跪,二哭,三喊命苦就是钟离皓的法宝,百试百灵。虽然他不中看也不重用,但疑心重重的惠帝就好他这一口,许是对他没有威胁,他的宠爱也是多多的投于钟离皓之身。
惠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眯了眯眼睛,宠溺的问道:“给父皇说说,那个不开眼的欺负了你。”
钟离皓勾了勾嘴角,心里暗爽,狗东西你死定了。
“是杜子敬,他好一番羞辱儿臣,他仗着母后弟弟的身份,欺负儿臣,还纵人打伤儿臣之人。”钟离皓嗷的更欢了,那个伤心劲,如同死了亲娘般。
“嗯?”惠帝脸色微沉,没有像平日那般和颜悦色,黑暗的眸子里投出的深究,逼人的气势止住了他的哭声。
但丢脸是真的丢脸,伤心也是真的伤心。他咬着牙狠下心道:“他说,他姐姐是当今皇后,身份尊贵,他外甥是未来继承大统之人,更是不可比拟之人,说儿臣卑贱……”
“放肆!”一声怒吼,吓的钟离皓哆哆嗦嗦再也没有出声,豆大的汗珠,冰凉的从皮肤滑过。
遭了,玩脱了。
钟离皓来之前脑海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可都是对他有利的,他是赢家的局面。现在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的啊,唯有颤抖的身子与冷汗陪伴,魂儿也有点飘。
“你此言当真?”惠帝压了压音量,可落在钟离皓耳朵里,还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回父皇,当……当真,千真…万确,儿臣不敢…不敢撒谎。”钟离皓不停地大喘气,断断续续废了好久功夫才将话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可急坏了惠帝。
高高在上的惠帝,看着在地上快抖成筛子般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了然。以他的出息绝不可能做诬陷他人之事,那只能说明有些人真的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做着不该做的事。
被噩梦缠身的惠帝,身形日渐消瘦,脾气愈发暴躁,性子更为阴郁。拿这些瞎蹦跶的人开开刀,倒是能让他舒缓几分。
“皓儿,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懂的事也该到懂的时候了,知道了吗?”惠帝语重心长的教育着,言语里多了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哀叹之气,不知道在感叹皇家父子兄弟的薄弱之情还是在哀叹蠢的让人心疼的钟离皓。
听到如今温柔的语气,钟离皓定了定身子,抬起头,与惠帝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半晌,他才回了一句“儿臣知晓了,劳父皇挂忧,孩儿属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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