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这几日睡得不大安稳,郎中们开了不少药,帝释天斟酌着给流羽翎选了几副,让人好生煎了给她服下。
流羽翎汤汤水水的也灌进去不少,但是病情仍旧没有丝毫的起色。帝释天遵循太医的嘱托,每天都会给流羽翎讲些两人以前的事。有时讲到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玩的事,流羽翎就会乖乖的趴在桌子上听,但讲到帝释天征战回来后的事,流羽翎就显得没有什么耐心了,常常中途跑出去吵着闹着说要吃糕点。
不想他人看到流羽翎这副模样,帝释天知道他的翎儿向来要强,若是痊愈之后恢复神智和记忆,得知自己在靖王府竟然是这幅样子,肯定会在府内低着头不想见人了。
所以除去楚言,其他的都被打发到后院了。王府正中的大院中,流羽翎无拘无束,在这四方天地中尽情玩乐,帝释天则承担起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的任务,他身系军中要职,军务不肯落下,楚言常捧着宗卷侍奉左右,供帝释天随时查看安排要事。
这一个月下来,流羽翎身上终于有了些肉,而帝释天却消瘦了不少。
“王爷,您不能总是这样熬着自己啊。”楚言看着靖王如此劳累,内心很是挣扎,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了直言进谏。
楚言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认为女人做妻,是要遵守女子的三从四德,从夫从父从兄。在他眼中,兄弟之情和家国大义是要大于儿女情长的,情意绵绵终有穷尽,不过黄粱一场梦罢了。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温柔乡,可还有一句话是女人心海底针,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多少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因心软死在女子细作的手上,楚言本就不看好流羽翎是塔离国公主的身份,她此番费尽心机接近王爷,还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总之再怎么小心也都不为过。
“恕末将直言,王妃的病情变化莫测十分不稳定,且她曾是塔离国的公主,那国主阴险狡诈,派往各国的细作不计其数,手段十分了得,末将担心……”
流羽翎正窝在帝释天怀里,吃他喂来的翡翠珍珠丸子,听闻塔离国这三个字突然抬头看向楚言,眼神茫然,像是在疑惑楚言为什么要这样编排自己。
“你是怕塔离国故技重施对吗?”
帝释天用手帕擦了擦流羽翎的嘴角,柔声哄道:“翎儿乖,把这口吃了好不好?早饭你就没怎么吃,玩了半天不饿吗?”
流羽翎没有动,但眼睛一直盯着楚言小心翼翼的看,似乎在试探楚言的反应。
楚言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气北燕聪慧睿智的将军竟然会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更气自己没用,不能替将军分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一步步沉陷的越来越深。
“王爷。”
帝释天叹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况且,连你都已经忍不住劝诫我了,那外面的风言风语,想必更是不堪入耳,已经没法儿听了。”
“那您明知如此,何苦还要一步步错下去?”楚言是个直脑筋,他觉得人在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的时候还不去改就是愚蠢,但他不是说王爷愚蠢,王爷只是被美色迷惑住了,需要人来点拨一下,那他作为王爷的左膀右臂,理所应当承担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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