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守北燕,藏在水中的蛭虫更加不肯露面,若是能借此番机会让他们露出真面目,倒也能尽早平息内乱。”
冯尧双手负在身后,幽深的眼眸中映着烛火,帝释天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正如他猜不透冯尧为什么要假病欺瞒深爱他的上官星辰。
即便是为了让上官红燕放松警惕,可毒吴钩的药效副作用极大,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是行军打仗的禁忌,帝释天绝不会做。可也正因为这样,才是皇帝与臣子的区别。
自古以来,君王之心最不可测。
帝释天无心争权谋位,只想尽自己臣子的本分,护住北燕、护住君王,能够和流羽翎在这乱世白首偕老。
“小天啊。”冯尧看着帝释天道:“你的脾性和我的父皇真的很像,父皇他这一生都牵挂着你的小姑,而你又……”
说到这里,冯尧忽然抿嘴不言,过了良久才缓缓道:“过几日我会以安抚军心的理由让你去北燕边境,之后的一切就全靠你自己了。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
“臣,定不辱命。”
回到武德殿后,流羽翎却找不到了。
帝释天心里猛的咯噔一下,一阵风似的推门冲了出去,抓住在门口的侍卫厉声质问道:
“王妃呢?她去哪儿了!”
侍卫被帝释天凌厉的目光吓得够呛,白日里见到得靖王殿下温文尔雅,如玉一般,眼下却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粉身碎骨。
“王,王妃她……”侍卫咽了口唾沫,“她说醒来看不到您,就出去说找……”
“去哪个方向了?”
“王妃出门往左拐了,也不让我们跟着……”
“废物!还不赶紧给我去找!”
得了自由的侍卫赶忙出去找人了。
武德殿出门向左,通往三个方向,一个是太子居住的东宫,一个是太后居住的启祥宫,还有就是宸妃的沉水轩。
侍卫们分别去了这三处,帝释天便往右去找。
流羽翎不识皇宫,应该走不远。
此时 东宫
冯栾看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流羽翎,晃了晃手中的宣纸。“都在这里了?”
流羽翎点了点头。
冯栾哑笑道:“我让你去偷虎符,结果你画了一个出来。帝释天在王府何时睡何时醒,吃什么穿什么我都不感兴趣,他这段时间难道都没有去过军营吗?”
流羽翎道:“他一直在王府陪我。”
“哦,看来靖王也是个情种。”冯栾说着,将一只黑色的玉瓶丢给流羽翎,“这些药够你将来两个月的了,两个月之后我会派人和你联系,届时务必将虎符交给我。”
“是。”
冯栾盯着宣纸上流羽翎描绘的虎符看了几秒,“等等,这好像不是北燕的虎符。”
“是栖霞国的凤羽军。”流羽翎道:“帝释天的小姑临死前将它交给了帝释天,如今凤羽军群龙无首,在栖霞国被灭后就不见了踪迹。”
“凤羽军只认帝凤还,而帝凤还已经死了,他们便只认拿着凤羽军虎符的人。”冯栾轻扯唇角,“倒也不是不无所获,你且继续留在帝释天身边,找到他藏匿凤羽军虎符的位置,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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