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释天他们屋截然不同的气氛,隔壁已经寒冷到汗水都能在空气中凝固的地步。
郎康宁看着钱祥,钱祥看着郎康宁,明明两个人都对对方的生活好奇的要死,却谁也不肯先张口说一句话。
郎康宁:他必得是想问出我在皇宫内的生活习性究竟如何,然后妄想杀掉我取而代之,好一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人,我必须赶在他刨根问底问清楚之前,把父辈发生的那些事都问出来。
钱祥:呵——鸡毛飞上天真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了?要不是当时你偷走我苦心多年炼制的噬心蛊,现在去皇宫当差的人必定是我!就冲你那猪狗不如的生父欺辱我的母亲,我就必得把你大卸八块,让你品尝比噬心蛊还要痛苦万分的毒药最终凄惨死去,才能稍解我心头之气!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外面打更的又飘然经过一次,两人才从瞌睡中猛然惊醒,伸手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口水。
“咳咳,”钱祥冷声道:“郎康宁,你既然赶来见我,想必已经是做好了赴死的觉悟了......”
钱祥后面具体说的什么,郎康宁压根没听清,他的重点全放在钱祥方才说的“赴死”那两个字上了,心里还对自己一开始就做好的猜测表示极其伤心,他拿钱祥当亲兄弟,而人家是真的想杀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操蛋的兄弟?
“你偷走我噬心蛊的那一年,我才十三岁,要不是家里走水,我还......喂!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听我说话?!”钱祥看到郎康宁逐渐放大的瞳孔,就知道这个杀千刀的兔崽子又在走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背负着血海深仇和背弃之恨的自己对这个人果真是半分震慑力都没有吗?!!
郎康宁抹了把脸,除去皇宫突发疾病的传召,这些年他都是卯时起、亥时息,作息极其严谨,生活极其规律。现在早就过了亥时,他犯困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自己也控制不住,而且他盯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跟在照镜子似的,既不相信镜子里的“自己”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也不相信他会真的把自己杀掉。
不过在钱祥刚才的话语中,郎康宁还真的抓住了一个重点。
“我没有偷你的噬心蛊,若不是我,你这七年的心血可就全白费了,早就被火烧的连渣渣都不剩,”郎康宁委屈道:“况且这些年我一直在尽力仿照你之前的方法去喂养那些蛊虫,现在养的可白可胖了,长大了不少。皇帝跟我要我都没舍得给他一直说没有,就等着找到你后还给你,你倒好,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要倒打一耙说我偷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哈哈?我倒打一耙?”钱祥被气笑了,在屋子里原地转了两圈,转身对郎康宁破口大骂:“郎康宁我艹你祖宗十八代!你帮我喂蛊虫,我他娘的需要你喂吗?要不是你我能沦落到做乞丐东躲西藏的地步?那蛊虫是黑的!黑的!!你他娘的以为养蚕宝宝呢?还又白又胖??”
这次轮到钱祥愕然了。
“什么?那、那蛊虫是黑的吗?”郎康宁难以置信道:“可我第一次瞧见它的时候,它真的是白色的。”
“那是虫还没有变成蛊,”钱祥没好气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到底把我的噬心蛊弄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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