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成这样是故意的,本来想着回塔离国后能借着这个由头再被流羽翎“责备”一次,虽然这是在南楚,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但蓝熠已经很满足了。
他知道自己和流羽翎,和他的公主殿下,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前的生活。那段时光对于蓝熠来说或许美好,尽管在刀尖上求生,为塔离国卖命,甚至被他人指责为走狗。可看到流羽翎,看到她的喜怒哀乐,蓝熠都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如当时那般更加亲切的觉得自己活着。
蓝熠忽然觉得是自己自私了。他自以为是的美好,也许在流羽翎那里是难以言说的苦楚与疼痛。
现在,他的公主殿下想要去过自己的生活,身为发过誓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暗卫,又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去阻止她追求幸福呢?
看到流羽翎走向帝释天的那一瞬间,蓝熠的心中忽然释然了。
他没有必要和帝释天去比,也没有什么好比的。
因为帝释天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只要站在那里,流羽翎就会爱他。
只此一招,高下立判,胜负已分。
“蓝熠,”流羽翎呼唤他的名字,却并没有回过头。“你还要回塔离国吗?”
现在的公主,已经失去了塔离国的庇佑,事实上也已经不能够再继续称呼她为公主,而应该以新的身份相称——靖王妃。
蓝熠冷然启唇,轻声道:“殿下是以什么身份在询问我?”
流羽翎轻言浅笑,“蓝熠希望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在问?叛逃公主?北燕王妃?还是刎颈之交?”
“我希望是一个能够在您身边陪伴时间更长一点的身份。”蓝熠的声音微不可查,但后面那句话他却是掷地有声的说出来了。“北燕王妃。”
流羽翎怔然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也是,这样的身份好歹干净些,不至于背上叛国的名声。”
蓝熠抿唇,说到底他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不论流羽翎是塔离国的公主,还是北燕国的靖王妃,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塔离国的暗卫全靠内蛊受国主牵制,中途易主的事在暗卫的历史中不是没有发生过。为国主还是靖王效力,蓝熠都无所谓,他只想流羽翎能好好的。所以,大抵就是、所谓的刎颈之交吧。
帝释天已从昏迷中醒过来,身上的毒素在解药的作用下已经全然消溃。稍作休息恢复体力之后,三人便离开这里去了起先居住的客栈。
“钱祥应该是不在这里了,”帝释天道:“他拿着信号弹估计也不知道怎么用,或许又做回了老本行去装乞丐了。”
南楚的官兵已然来过这家客栈,三人回来时已经找地方换了一身装扮。流羽翎那一身被汗水浸透穿着也是极为不舒适,现如今穿了清爽温暖的衣物心情极好,大病初愈后精神也很是不错,犹获新生。
乍一回来的时候,小二差点没认出来。
“夫人一上午不见踪影,现下冷不丁从外面回来,可是去了南楚的冰雕宴会上玩得尽兴了?”
流羽翎挽着帝释天的胳膊,笑容明媚,“没去冰雕宴会,却在店铺里逛了许久,又巧而遇见了故人,自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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