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渊用内力为祈安护住心脉,喊了一声愣神的恬静,抱起祈安往山庄赶去。
“爹,祈安没事吧?”恬静其实想问祈安会不会死,终究说不出那个死字。
“没事,有爹在,不会让你们有事的,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翟渊抱着祈安一边走一边关切的问这恬静的伤势。
“我没事,祈安把我保护的很好。”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又哗哗流了起来。如果不是祈安一直护着自己,现在躺下的肯定是自己。
“嗯,祈安是好样的!”翟渊眼眶发红,声音也有些哽咽,祈安状况很不好,可以说是危在旦夕。但是害怕恬静受不了,不敢表现出来,刚才拼这玉石俱焚也要杀了那女人的静儿,可是把自己吓坏了。
“静儿,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不可以再像刚才那样不理智。”翟渊后怕,要不是那女人惜命,估计现在恬静的状况比祈安还要惨。
“爹,我好怕,我怕哥哥会没命,想到他会为了我死在这里,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说着恬静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说傻话,专心赶路,快点回去,才能早点治好祈安!”翟渊知道,山庄里的张大夫医术平平,怕是治不好祈安的伤势,但为了安慰恬静,也只能先这么说了。
“嗯!”恬静知道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应该快点回去给祈安治伤才对,便强迫自己收起眼泪,专心赶路。
回到山庄已是深夜,进门翟渊就吩咐人去请张大夫过来。翟渊刚安置祈安不久,张大夫便过来了。庄主亲自找人请他过来,肯定是出了大事,虽然已经睡下,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一番查验后,张大夫面露难色,“庄主,少爷的伤势太重了,这断了的肋骨倒是好治,只需接回静养便可,但是内伤严重,五脏六腑均有损伤,在下医术不精,怕是治不了这内伤啊!”
这结果早在翟渊意料之中,“还请您能把外伤先处理一下,先生可有吊命的法子?”
“法子倒是有,但最多不超过七日,庄主要早做打算。”张大夫一边给祈安医治,一边跟翟渊说话。
“七日足够了,多谢先生啦!”翟渊说这深深施了一礼。
“庄主不必如此,要不是庄主当年救命之恩,在下也活不到现在。”张大夫原来在山下小镇有一家医馆,一次被请入富绅家中看病,结果有人在他开的药中下了毒,一副药下去,病人一命归西。那富绅不分青红皂白,非要张大夫给病人赔命,刚好被路过的翟渊救下。从此张大夫便在山庄外盖了一间草庐住了下来,专心研究医理,不再下山。
清理好祈安的外伤后,又开始检查恬静的伤势,恬静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简单包扎敷药后,张大夫便去给祈安熬药。
恬静软软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祈安,想这自己重生后,跟祈安一起长大,小时候自己老是欺负、捉弄他,祈安从没跟自己恼过。以前还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小祈安,照顾爹。但是不知不觉间,祈安长大了,自己再也捉弄不了他了。感觉这几年祈安智商在噌噌的往上涨,自己还是原来的心性。以前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恬静突然明悟了,因为不知不觉间,自己成了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一个。不管是爹,还是祈安,首先都是考虑自己的感受,生怕自己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被保护的这么好,自己都懒得成长了。
“祈安,你一定要活下去,以后换我保护你好不好?”恬静说的很轻,不知是说给祈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刚才听着翟渊跟张大夫的话,她终于知道祈安伤的有多重,知道爹爹心里也不好受,不敢去打扰他,自己一个人趴在那里默默的流泪。
祈安喝下吊命的汤药后,天已经蒙蒙亮了。翟渊叫仆人过来守着祈安,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的恬静,转身出去了。
翟渊找来管家,召集大家都过来一下,说有事要说。
“小五,去把马车牵过来,我们要出远门。夕颜,你去收拾一下静儿的东西,静儿也要去。”两人领命后,冲冲离去。“祈安受了点伤,我要带他去医治,估计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大家看好山庄,衣食住行,全听管家王伯的就行。”
一大清早被召集起来的众人,很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听祈安少爷受伤了,还要出去医治,一时都大惊失色,七嘴八舌的问道“祈安少爷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庄主,可有什么能用的找小的的地方?”“……”
“大家安静一下,祈安他没事,大家不必担心,没什么事都散了吧!”翟渊不想让他们感到恐慌,没有把祈安他们遇险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草草的交代了一下。
这时小五牵着马车过来了,翟渊吩咐仆人往马车里铺了几床厚厚的棉被,才小心的把祈安抱了上去。恬静被他们慌乱的忙碌声吵醒,抬眼便看见翟渊抱着祈安进了马车。
“爹,爹你要去哪儿?”恬静赶忙跑过去。
“去找能救祈安的人,静儿也上来吧!”翟渊放好祈安,伸手去拉恬静上来。
这时一帮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庄主我们也要去,带上我们吧!”是解罗、季生、喵儿、啾儿和二毛。几人已经知道恬静和祈安在外遇袭的事情了,都觉得是自己没用,如果有自己跟着的话,少爷肯定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以后一定要时刻贴身保护他们,不能再让他们受伤!
翟渊看了他们一眼,心里也觉得如果昨天他们是一起出去的话,绝对能拖到自己赶去。祈安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再套一辆马车,你们几个,现在回去收拾东西,跟我们一起走。”翟渊当即就点头同意了。
全部收拾好后,一声令下,“出发!”早饭都没吃的众人便急急忙忙出发了。
马车上,翟渊递给恬静一些干粮,“快吃吧!要走好几天呢!别饿坏了。”
“爹,对不起,总是让您为我们操心。”恬静低着头,接过干粮,哽咽的说道。
翟渊伸手抚摸着恬静的头,“别说傻话,是爹连累了你们才是。”翟渊脑中浮现锦瑟刚刚怀孕时候的情景。
“渊,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呢?”锦瑟很是开心。
“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欢。”翟渊伸手揽住锦瑟。
“嗯,都好,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男孩、女孩都好。”锦瑟将头靠在翟渊肩膀上。
翟渊心想:只怕不能如愿啊!
见翟渊不说话锦瑟又说道:“你在想什么?”
翟渊握了握锦瑟的手,说道:“没什么,有想过给孩子取名叫什么吗?”
“我来取吗?”锦瑟抬头看着翟渊,有些意外。自己只是个奴婢,能得渊少爷厚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从没想过自己有资格为孩子取名字。
“嗯,当然,现在又不是在族中,我们只是一对闲云野鹤,没有那么多礼法。你是他的母亲,由你来取有何不可?”翟渊认认真真的对锦瑟说道。
锦瑟抿着嘴,脸色有掩饰不住的笑容。一把抱住翟渊的腰,想了一会后说道:“如果是男孩,就叫祁安,女孩就叫祁乐,祈求平安喜乐!你说好不好?”
“平安喜乐!”翟渊从往事中回神,两个孩子跟着我,注定不能像平常孩子一样,轻松过完一生了。
“爹,祈安一直醒不过来,不吃东西,他会不会坚持不住啊?”看着手里的干粮,再看看躺在软被上一声不响的祈安。
“没事,爹会每天喂祈安吃药的,他肯定能坚持下去。”看着脸色苍白的祈安,翟渊感觉一阵阵心疼。
两辆马车一路飞奔,朝东洲俞城赶去。
马车连续跑了四天,终于远远的看见俞城的城门了。翟渊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才用了四天,希望一切能来的急!
这四天众人全是在马车上度过的,一路极速狂奔,只有在马匹累的跑不动的时候才停下休息一会。日夜兼程,马和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祈安从一开始的昏迷,到后来会不定时醒过来,翟渊给他喂药也方便不少,因为不能动,所以一直只能给他喝汤药补着身子,不能吃东西,祈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形容十分憔悴。恬静看着祈安,真觉得他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
“爹,那神医是什么人?他真的能救活哥哥吗?”恬静不由忧心忡忡。
“我十几年前离开家族,带着你娘在外闯荡,有次不幸被人暗算,中了剧毒,又身受重伤。幸好遇见了他,不然爹早就死了。”翟渊这些年与钟神医联系并不多,几年前听说他在东洲俞城安了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先进城休整一下,然后去打听消息,看钟神医现在住在那里。”翟渊吩咐驾车的小五直接进城。
一进城,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喵儿、啾儿和二毛较小一些,不知道发愁。个个都露出脑袋看着大街上聆郎满目的商品,和高耸林立的商铺,发出一声声的惊叹。
恬静忧心祈安,对马车外面的喧闹不敢兴趣,翟渊摸摸恬静的头,安慰她到“祈安一定会没事的,不用太担心。”
在城中选了一家客栈,安置好祈安,夕颜主动要求在房里照顾祈安,剩下的人就来到大厅,准备吃饭。
看着桌上的菜,恬静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有些食不知味。还记得第一次进饭馆吃饭,自己的可笑顽固样,祈安都比自己稳重多了。原来在那个时候,自己就一直都是无理取闹,只想得到别人的宠溺,享受自己作为一个小孩子的快乐。
翟渊看见恬静只扒饭不吃菜,就一直给她夹菜。一桌人正默默吃着饭,听到门口一阵骚动。便齐齐抬头望去。
只见门口进来一个一身紫色华服,身材高挑的人,一头墨发整齐的披在身后,并未梳发冠,只在侧边别着一个金色镂空头饰。面容白皙,细眉,凤眼,薄唇,鼻梁高挺,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简直比女人都风骚妩媚!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是男人呢?因为他有一个大大的喉结。
“爷,这城里那么多好客栈,您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么个小地方?”身边侍从看起来不喜欢这里人多吵杂的环境。
“你没看这家客栈的名字吗?栖梧客栈,嘿嘿,说不定我的真命天女就在这里等着我呢!”那风骚男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在客栈众人里寻摸着,好像真要找他的真命天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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