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与酒（2）

第二章：再次相遇

侠盗阿九在江湖中颇负盛名，她疾恶如仇，最痛恨的人当属朝廷恭王萧浊。

她从恭王府盗取财物再经多条渠道赠送给深受迫害的百姓，才有了“侠盗”之名，江湖人氏若是见官兵追捕一名轻功了得的暗蓝劲装女子必不会插手。

阿九真名为莫玖，她离开小巷后一路前往长安西城，怕无声息地翻进间雅致小院。

“九儿。”

莫玖方一进屋里，屋里的灯被人点亮，一位披着外衣的消瘦女子甩着手熄灭了火折子。她形貌端庄却面容清瘦，行动间好似弱柳扶风。

“四姐！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回来吗，你体弱好容易才休养过来！”莫玖嗔怪对方，急拉着对方坐下。

岳绛婷柔和地浅笑，“我担心你，总要见你平安回来才放心。”

“那恭王府又算什么，我都去过八百回了！只是今晚远气不好，满见一个担路人！”莫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饮下，咂咂嘴似乎是嫌弃水太平淡，喝了一杯便算了。

莫玖将盗的东西如何被人拦截的事情详细叙述给岳绛婷，岳绛婷听她描述那人的衣着，不由猜测。

“莫不是丐帮的人？”

“纵他是丐帮帮主也应听过我阿九的名号！天下哪个不对惠帝恭王积怨已久，怎偏他是个另类？”，莫玖越说越来气，最后直接一掌拍在桌上。

岳绛婷把手覆在莫玖手上安抚她，“也只是他一人罢了。大姐来了消息，说人找着了，要你回一趟洛阳。”

“但留四姐一人在这里……”

“九儿，你忧心太过， 我不过一个无用的弱女子，谁会留意我？你且放心去便是。”岳绛婷轻笑摇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双手，眼中波光宛转。

莫玖也同样看着她的手，那十指白嫩如玉，是双极美的手，“四姐可是一曲动九城，哪里无用？我明日早些启程，尽快回来。”

“好。”

翌日清晨，莫玖一件青蓝衣裙，一匹枣红骏马，轻装上路。

从西城绕出来，由长安主街直向主城门。莫玖牵着马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另一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完全不理会来往的的百姓。

人们慌忙避让，一个年幼的孩童却不慎跌倒路间，瞧着飞奔的马匹就要踩踏到孩童，莫玖松开了牵着马的缰绳，蓄势而上。

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对方迅来抱起孩童闪到边，莫玖顿了一下，转势飞身而上，从马上人的手中拽过缰绳，往旁边拉，马匹高抬前蹄长嘶一声，马上人狼现地从马上摔下来。

“大胆！竞敢拦恭王府的人！”摔下来的人一副趾高气扬，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姑奶奶管你是什么人，若是还不走看你还有没有命去见你的主子！”莫玖冷笑一声，在她面前自报是恭王的人就是等于自找罪受。

那人被她的气势吓得缩缩脖子，骂骂咧咧地跑了，连马都没带走。

“姑娘好气魄。”刚才那个黑影放下怀里的孩童，迎面走近莫玖，莫玖定睛一看，那人发型糟糕，脸上这黑一块，那灰一块，衣衫也是破烂不堪，拄着一根长竿。

“是你！我还没去找你，倒先自己送上门来。”

“姑娘误会，昨晚确是我的错，但知是阿九姑娘，我自是不会帮那恭王的人。”男子的样貌被脸上的泥污遮掩，那一双星眸却是盛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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