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文知鹤讲青叁召进屋子,语气清冷:“你可有事瞒着我?”
青叁一听,连忙跪在地上,一手握拳放在胸口,低头说道:“属下不敢。”
“不敢?你倒说说白苏梦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陈林夕?”文知鹤抬眼,盯着青叁,青叁吓得面色铁青。
“白苏梦死了,就在我帮助鸣甫杀他大师兄的时候白氏便纵马离京了,属下留心跟出去看了,尸体就飘在河面上,衣着打扮还有身形都确认是她。那时王爷在战场上,所以没为了这点小事去叨扰王爷。”青叁句句属实,他顺着马蹄印追到河边,不仅白苏梦死了,一起出城的男子也死了。
文知鹤眼睛微微眯起,死了?就这么死了?
“青肆继续追查当年的事,青伍去查一查白苏梦的死因。”文知鹤还是放心不下,他觉得白苏梦和这个陈林夕一定有一些联系,两个人不可能如此相像。
出嫁礼如期举行,白苏梦穿的是云飞锦做的嫁衣是所有女子出嫁时都梦寐以求的嫁衣,与普通的锦不同,云飞锦一匹不下万金,大多是白色的,一匹大红的云飞锦更是有市无价。它在阳光下,浮现出栩栩如生若隐若现的凤凰图案。白苏梦由宫女扶着远远走来,随着她的动作,衣服摆动,给人一种凤凰于飞的错觉。
白苏梦走到众人面前,浓妆淡抹,衬得她绝美的面容更加白皙明艳,黛眉似弯月,樱唇若朱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眉头一点的莲花更是出尘绝艳。凤冠霞帔,耀目生辉。
文知鹤突然动摇了,不知是娶白苏梦那日没注意看还是为何,他觉得陈林夕更耀眼夺目,如九天翱翔的凤,高贵冷艳。
“一拜别!”随着太监的传报声,白苏梦由宫女搀扶着跪在金线软垫上,面对着陈肆,双手抬起,放在额前跪拜,头上的金钗流苏随之摇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二拜别!”白苏梦起身,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转向天地,跪下身再次行礼跪拜。
随着一声“礼成”,陈肆亲自拿过红纱从高座飞身而下,为白苏梦遮面,红纱的两头缝制着钩子,勾住双耳后,使红纱不会掉落。
陈肆抓着白苏梦的手腕,紧紧不放开,他突然不想放手,白苏梦抬眼看着他,她的眼里透出急切,陈肆咬紧牙关,松开了手,转身拂袖走上台阶,头也不回。这些细微的变化都被文知鹤看在眼里。
白苏梦换下婚服,身着便装向宫门口的马车走去,她回头望,宫门之上,陈肆一身明黄色的长袍,腰间别着玉扇,神情清冷,他身上带着的王者气息,令人移不开眼。
白苏梦不知不觉地走到马车旁,马车里的文知鹤向她伸出手,白苏梦也不犹豫,直接将手放入他的手中,借他的力上车,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难怪,杀了那么多人的手怎么会是热的呢,白苏梦心想。
接亲队伍渐行渐远,陈肆还站在宫墙上,晏公公上前为陈肆披了一件披风,低声说道:“皇上,公主已经走远了,上头风大,奴才扶您下去吧。”
达尔格部落,萧然作为使者来接阿琦娜,他披着披风,面带病态。草原的习俗,一对新人要穿过亲友队伍,亲友持百花洒落,最后在父母面前,告慰天神。
文知鹤虽然没来,可是达尔格却觉得习俗不能破,只得让阿琦娜一人走过百花路,阿琦娜身穿红色戎装,腰间系着彩色绸带,花落在她的肩头,飘过她的眉间,最后她走到达尔格可汗的面前,面对神木,双手握拳交叉放在胸口,跪在地上,微微弯腰行礼。
草原上马车不便行,她直接翻身上马,跟着使者团,她笑着追上萧然的马,萧然没有自己骑马,而是由下人牵马,她对萧然说道:“喂,小侯爷,我记得你。”阳光下,她笑得肆意洒脱。
文知鹤一行接亲队伍回程选择了大道,文知鹤与白苏梦也没有过多的交集,直到那一日。
接亲队伍正行驶在林间官道中,从林中杀出两队山匪直接拦了队伍的两头路。很快,双方人马便厮杀起来,山匪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而皇上给万筹的亲兵很快杀出一条道来,就要护送万筹,文知鹤,白苏梦三人离开。青叁却直接驾车带着文知鹤白苏梦独自离去,万筹跟亲兵撤退离开,就这样在路上走失了。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停在了崖边,文知鹤直接一把刀架在白苏梦的脖子上,白苏梦却丝毫不意外,文知鹤这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相信她的身份。
“我来和亲,是为了两国友好,王爷莫不是觉得杀了我,便不会有第二个公主嫁到摄政王府了吧?”白苏梦的语气清冷,处变不惊。
文知鹤邪魅一笑,假装惋惜地说道:“那便只能来一个杀一个了。”
突然外头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青叁的说话声:“有刺客!保护王爷!”
文知鹤的刀更加逼进白苏梦,她白净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血痕,文知鹤附在白苏梦的耳边轻轻说道:“和本王一起猜一猜是你的好皇兄舍不得你,还是本王的敌人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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