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便是摄政王大婚,皇后娘娘在后宫举办了一场茶会,同时也邀请了两位远道而来的公主参加,用意便是想让两位公主早点熟悉京城。
这种茶会诗会的,阿琦娜自然是没有兴趣,便找个理由推脱了,陈林夕却想去凑个热闹。她穿了一件青色长裙,看起来如春晖朝露,清新可人,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美目流转间,水灵动人。
茶会开始没多久后,陈林夕便坐在角落里发呆,这个茶会并没有她想像中的有趣。
“公主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此时,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她穿一件淡蓝色的衣裙,三千青丝简单地梳了一个流云髻,身子清瘦如扶柳,露出一点病态,眼中却又温润如水。
“茶会原来都如此无趣的嘛。”陈林夕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女子捂嘴轻笑,柳叶眉双凤眼,声音温柔地沁人心脾:“宫中规矩多,没有太多游戏,公主觉得无趣,如若不嫌弃的话,改日可以同我一起游湖赏花,就是可惜了,已入九月,莲花不如七八月那般盛。”
陈林夕一听游湖,眼里一下子就放光,如捣蒜般点头,才反应过来还没问对方是谁,“额……叫公主太生分了,你叫我林夕吧,你叫什么?”
“我是……咳咳咳……礼部侍郎之女——慕容云苓。”慕容云苓捂嘴轻咳,面色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病了吗?要不要给你找太医瞧瞧?”陈林夕关切地问道。
慕容云苓轻轻摇头,笑着说道:“我从小身子便不争气,哪怕拜在医仙门下,师父也没有根治好我的病,或许是马上要入秋了,无碍的。”
陈林夕只好作罢,她约了慕容云苓五日后游湖,便找了借口从茶会离开了。
刚走出宫门,不远处便停着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青叁走上前说道:“公主,王爷请您上车。”
陈林夕认得青叁,是摄政王身边的人,正好闲来无事,便看看这摄政王要做些什么,拎着衣裙上了马车。
陈林夕上车后,侍女被青叁留在原地,青叁驾车离开了宫门口。“王爷这是要带我去哪?”马车行驶在道路上,陈林夕有些不明所以。
“到了便知道了。”文知鹤没有抬头正面回答,而是低头看着书卷。
马车最后稳稳地停住了,陈林夕撩起帘幕,跳下马车,一座偌大的府邸出现在眼前。文知鹤抓起陈林夕的手腕,一言不发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厚重的府门本就半开着,已经开始结蜘蛛网了,看起来是有段时间没住人了,走进门去,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得差不多了。
“你可知道这是哪?”文知鹤扫了一眼四周,最后视线落到陈林夕的身上。
只见陈林夕迷茫地看着四周破败的柱子,倒地的摆设,应道:“刚才我在门口瞧见写着白府,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文知鹤继续盯着陈林夕的反应,手轻轻转动玉扳指,声音平静:“这儿曾经是上一任刑部尚书的府邸,一夜之间被抄家了。”
“哦。”陈林夕嘴里应着,她仔细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好像是她梦里的场景,记得不太清了,可她怎么会梦到这呢?
“本王给你讲个故事吧。”文知鹤看着陈林夕的神情,似笑非笑,“从前有一个女子,她出身很好,是全家的掌中宝,城里有头有脸的同辈人都要敬她三分,才七岁便拜入天圣山门下,到最后却没了亲人,没了师父,一无所有。”
陈林夕直接正视文知鹤的目光,听得津津有味的,又有一丝疑惑,问道:“天圣山很厉害吗?”
“这个不重要。”文知鹤露出淡淡的笑容看着陈林夕,眼神里却带着审视。
“哦,听万筹大人说我的皇兄是承裕国的皇帝,我皇兄应该很疼我吧,你应该见过他吧,他是个怎样的人?”陈林夕从文知鹤的故事里突然联想到万筹说的皇兄,她都忘了她的皇兄她的家人,就跟没有亲人一样失落。
“你如何会觉得你皇兄疼你?”文知鹤的眼神就没从陈林夕的身上离开,他突然被那双灵动的双眸陷了进去,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又陌生。
陈林夕摸着下巴,认真地说道:“万筹大人寻回我的嫁妆时让我去瞧过,出手那么阔绰,我皇兄一定是一个特别好的人。”陈林夕笑得明媚。
“他不是好人。”文知鹤收回了目光,转身便离开了,陈林夕紧随其后,也不知道她怎么又突然得罪他了,喜怒无常,上次游街也是,这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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