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文知鹤体内的毒性也一点一点开始显现,起初还是体虚多汗,渐渐地开始多眠嗜睡,已经半个月未上早朝了,朝廷上众说风云。
青壹带人侯在百沙兰的身边,焦急地等它开花便立刻采摘根茎。冬日刚过,万物还在缓慢地复苏,青壹也不敢轻易用药物催化,生怕破坏了药性。
采下花后的青壹日夜兼程地往京城赶,等到了京城已经五天五夜没睡过觉了,下了马就直接累倒在了地上,交给青叁,正巧被陈林夕撞见。
“青叁。”陈林夕缓缓走来,叫住了正准备拿药进去的青叁。
“王妃。”青叁停下脚步向陈林夕行礼,手中百沙兰的根茎是青紫色,中间一条黑线更显得诡异。
陈林夕自从知道文知鹤受伤后便心心念念着,瞧见百沙兰她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本书,翻开某一页,上面详细记载了百沙兰的用法。
“给我。”陈林夕展开手心,让青叁将百沙兰交给自己,青壹正想阻拦,青叁却已经将根茎交给了陈林夕。
陈林夕拿着百沙兰便径直往自己的院子里走,青壹青叁连忙跟上,文知鹤中毒,她便搬回了凝霜远。她用一个玉盘装着百沙兰,用刀毫不犹豫的划开了自己的手心,血滴进盘中很快被百沙兰吸收殆尽,原本快枯死的百沙兰立马焕发了生机,青紫色更加妖冶。
“王妃……”小九有些担心,不禁开口道。
青叁拉住小九,摇头示意小九别说话,小九只好一脸愁容地看着陈林夕将血喂给百沙兰,一喂就是将近一大碗血。
连着几日的放血,陈林夕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她干脆躲着文知鹤不去见他。文知鹤日日压制体内的毒,也无空多想,只觉得陈林夕或许又在闹一些小家子脾气。
喂了整整七日,陈林夕原本娇艳欲滴的唇色已经苍白到没了血色,哪怕小九日日为陈林夕煮补气血的食物,陈林夕的身子也一日日衰落下去。
青壹经过近几日对陈林夕开始刮目相看,他听闻王爷对王妃青睐有加,以为王妃徒有其表,其实并不然,七日的放血王妃一声不吭,也不向王爷邀功自大,小小的身体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忍耐力。
文知鹤被救了回来,陈林夕却已经倒下,文知鹤这才知道陈林夕连着几日的避而不见是为何。他快步走到凝霜院,陈林夕一个娇小的人儿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文知鹤轻轻抬起陈林夕的左手,打开白色的绷带,里面的伤口触目惊心,还未愈合便又割开,几乎能瞧见里头的白骨。
文知鹤皱着眉,心疼地为陈林夕上药,傻女人,明明可以让别人放血却不假手于人,自己一个人硬生生自己的血放了七日。
陈林夕在床上躺了半月,文知鹤便日日守在榻前,陈林夕却依旧不见醒来的迹象,他信不过宫中的太医,便让人去恭贤亲王府请来了慕容云苓。
慕容云苓的纤纤玉指把上陈林夕的脉搏,眉头微皱,文知鹤的心一下子就纠到了一块,连忙开口问道:“如何?”
慕容云苓的手还未离开陈林夕的脉搏,想要诊得更仔细些,再三确认后缓缓开口道:“林夕体内旧伤好多,经脉不通,好像是都断了,平时好生养着倒看不出什么,这次气血两空一下子将所有旧伤带动复发,所以才昏迷不醒。”
文知鹤大步向前,冰凉的手触碰陈林夕的脉搏,突然如触电一般立刻收回,他虽然医术不怎么样,还是能摸出经脉尽断,是他做的,是他命人断去她一身经脉,文知鹤后退两步,呼吸加重,心口疼得厉害。
“可有法子调理?”文知鹤的音色略微有些颤抖,带着沙哑,只有青叁明白文知鹤为何这么大反应。
“我回去用师父留下的方子做几个大补的气血丹药试试看。”慕容云苓以为文知鹤只是一时太惊讶了,并未多想。
“小九,送送王妃。”文知鹤双眸重重地闭上,他的脑海里满是白苏梦经脉尽断时的痛苦,那时候的她该多么绝望啊,想到这,他便揪心地疼。
小九送慕容云苓至府门口,文烨宇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瞧见慕容云苓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去。
“云苓,累了没,皇叔可有迁怒于你?”文烨宇在宫中一听说陈林夕病重将慕容云苓请去了,便急冲冲得往摄政王府赶。
“王爷真是心疼王妃呢。”小九眯眼带笑,向文烨宇微微行礼说道。
慕容云苓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文烨宇自己没事,文烨宇搀扶着慕容云苓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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