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场内,随着文知鹤放下弓箭,一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皇帝正了正神色,龙袍下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皇叔好箭法。”皇帝怒不形于色,这不是他跟文知鹤叫板的好时候。
文知鹤微微颔首,没有言语回应,这一切都被角落的一人看在眼里,他眼眸微眯,带着看穿一切的目光。
狩猎开始,文知鹤失去了兴致,便早早离开,万筹一介书生出生,也是来露个面,跟上文知鹤,交谈几句后便上了文知鹤的马车。
文知鹤的马车最后停在了万府的门前,万筹顺着板凳走下马车,微微作揖行礼,目送文知鹤的马车离去后才走进府内。
万筹回到府中就在书房开始处理公务,文昭枫端着补药缓缓走来,还冒着热气。
“喝完了再处理吧。”文昭枫笑盈盈地说着,为万筹研磨。
万筹看了一眼补药,眼神一闪而过的异色,“今日我不是很想喝。”万筹第一次开口拒绝文昭枫。
文昭枫神色一愣,随后一笑绕到万筹的身后,环臂抱住万筹,语气亲昵,“阿殷,太医说了你体弱,补药都得一碗不落地喝。”说着伸手去端盘中的黑褐色汤药。
万筹单手接过汤药,看了一眼文昭枫,淡淡一笑,温润的笑意映在脸庞,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碗中的汤药立马就见了底。
文昭枫满意地笑着,继续为万筹研磨。
承裕国皇宫,白苏梦躺在贵妃椅上正闭目养神,陈翎羽挥退了下人,蹑手蹑脚地走到白苏梦的身后,伸出一双小手捂住了白苏梦的双眼。
陈翎羽故作低沉之音,一本正经地说:“猜猜我是谁啊。”
白苏梦的嘴角难得微微扬起,抬手拿下陈翎羽的手,无奈地说道:“翎羽,别闹。”
“没意思。”陈翎羽一见一下子就被白苏梦猜出来了,嘟着嘴让下人搬了张凳子坐在白苏梦的身边。
“你呀,还是长不大。”白苏梦深呼一口气,闭上双眸继续养神。
“皇嫂,你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打压一下那个宸贵妃的嚣张气焰,给她点颜色瞧瞧。”陈翎羽一提到纳兰蓉雪,小脸愤愤愤不平,想来平时没受纳兰蓉雪的气。
“你是公主,她还能欺负了你?”白苏梦微微挑眉,语气平淡,美目依旧闭着。
陈翎羽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她占着自己手掌凤印,管东管西,就连……”陈翎羽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她貌似差点说出了不能说的。
白苏梦倒也不追问,此时殿外传来动静,宫女说是内务司同礼部的来了,白苏梦便让他们进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宦官和女官都精着呢,封后大典虽然未举行,圣旨已经昭告天下,白苏梦这个皇后已经是榜上钉钉的事实了,依然是要好好巴结。
白苏梦淡淡应了一声,抬手让他们起身。他们起身后便禀明了来意,一个是来丈量礼服尺寸的,一个是来核对大婚礼仪。
白苏梦虽心头不胜其烦,却还是好好配合了他们。待一行人离去后,白苏梦又躺回了自己的贵妃椅。
“皇兄真真是宠爱皇嫂,先不说那一匹不下千万金的云飞锦用做凤袍,从正殿一路铺十几里红毯至京都城门,大赦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最高规格的置办,羡煞旁人啊。”陈翎羽一脸艳羡,若未来她的夫君能有此一半,她便心满意足了。
白苏梦却没有多高兴的样子,短短几年,她就要第三次嫁人了,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做给外人看的东西。
“你又跑来跟阿梦说皇兄坏话了是不是?”陈肆大步走进内屋,面色红润,可以看出他近几日有多欢喜。
陈翎羽微微行礼,白苏梦刚想起身,却被陈肆拦住了。
“没有没有,我在跟皇嫂夸皇兄你呢。”陈翎羽连忙摆手否认,陈肆自然也是逗她的。
“朕刚从孝宜宫过来,阿牧正想见皇姑姑呢。”陈肆找了个理由想要打发陈翎羽。
陈翎羽也识趣,一蹦一跳地就往外走,留二人独处。
“最近有些累了吧。”陈肆坐到白苏梦的身边,关心地问道。
“还行。”白苏梦回应道,她实在提不起精神。
陈肆看白苏梦的眼神里满是心疼,第一次见她还是在他国寿宴上,她腰段如拂柳,脚步轻盈如点水,手持长剑,剑舞灵动,眼中还带着星光璀璨,哪是如今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阿梦,你无妨爱我淡薄些,只要每日一点点,日日复年年便可。
这些话陈肆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埋在心底,或许白苏梦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更不知的是陈肆的殿中挂着一女子舞剑图,他未画容貌,只觉得笔墨无法画出心中女子的半分倾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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