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宣读完圣旨之后就离开了聖王府,前往驿馆等待陆怀瑜一同启程前往京城。
送完李公公一干人等,聖王父子俩很有默契地一同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凌赫将其余下人遣退后就收在了外面。
书房里面聖王面色凝重,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嫡子,又想到去世的母后,心中不禁悲愤交加。“陛下竟然疑心我到如此地步?难道还怕你在半路上跑了不成?派几个阉人来我王府中拿乔,真是岂有此理!”
陆怀瑜面色倒还平静,给聖王递过一杯茶。“父王息怒,您也说了,不过几个阉人,我们还不放在眼里。不过由此也能看出当今陛下的态度,父王还应早做决断才是。”
本来还处于震怒之中的聖王听见儿子这样说,心中一震。“你此言何意?难不成是要为父反了不成?”
陆怀瑜用茶盖轻轻拨动着杯子里面的茶水说道:“他已经做到如今这般,丝毫不念及你们乃是一母同胞、骨肉兄弟,难道父王还要顾念那虚无缥缈的手足之情吗?”
聖王被儿子的这番话呛得不知该说什么,眼神也黯淡了许多。他垂下来头,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小时候的场景,他三岁的时候皇兄还养在昔日的德妃娘娘宫里,总是偷偷跑到母后的宣晖宫,但是母妃却对他十分冷淡。年幼的皇兄总是兴冲冲地跑来,最后满脸委屈的离开。聖王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当时自己也不过三岁,怎么会对这些场景记忆如此深刻?小时候母妃总是流泪,责怪自己没有本事才连亲生儿子都不能养在身边,甚至害怕自己过于亲近皇兄会惹得德妃不快从而苛待皇兄。后来德妃娘娘因为自己的六阿哥早夭伤心过度重病而亡皇兄才得以回到母妃身边,可能是由于习惯了冷淡母妃一时间也不知该对皇兄表示关心,而且由于心中愧疚,母妃更不敢对皇兄疾言厉色。皇兄也对以前母妃的冷漠耿耿于怀,母子二人就这样离了心。不管后来母妃如何弥补,她与皇兄母子两人之间总也隔着一道屏障,谁也越不过那道心门。
“陛下不会这样对我们的。”千言万语都只化为这一句话,聖王长叹了口气。
陆怀瑜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情。“父王说的话自己相信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是何时存了这样的心思?”伤心之后聖王看见眼前儿子露出这般神情,不禁心惊,他只知道自己的嫡子聪明、懂事,却不知道他竟然存了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父王不应该早早为自己,也为王府谋划吗?至于孩儿何时有这个想法,并不重要。”陆怀瑜恭敬地回道。
“阿瑜,他毕竟是我皇兄,我怎么能如此?”聖王面露挣扎痛苦之色。
“可陛下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却从未想过父王是他的亲兄弟。”陆怀瑜知道父亲的心里已经动摇了,他得再添些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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