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以没的一席话,让龙泽天不禁点了点头。
龙泽天:嗯,的确。
雪以没再次退到了龙椅的后边,怜昀岸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束元:臣、臣以为......
龙泽天:不必说了。
龙泽天抬手打断他,束元只好住嘴。
施依傅:陛下。
施依傅走出来。雪以没抬眸看去。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可以光明磊落地看他好几眼,她苦涩一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本以为冲淡了一些东西,但他的出现,还是一如既往可以轻而易举地左右她的心情。
台下的少年依旧那么俊美,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清冽,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气让人不敢小看。
他身着蟒纹加身的官服,官服的垂感极好,腰束着一条与官服色泽相近的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古朴沉郁的墨玉。乌发束冠,脑后却还会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施依傅:末将以为,哪怕要战,那也不能趁人之危,那是小人也;国师一心为国也可以理解,可至少要等到把柏国的人情还掉再战。
没错,束元是国师,而且是举足轻重的国师。
龙泽天频频点头,至于束元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他可是国师,他曾经给国的意见龙泽天不都是逐一采纳,什么时候令他这样难堪了?
龙泽天:那就这样吧,国师,还有什么意见吗?
束元:臣......没有。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他苦苦筹划的一场将柏国吞并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你让他怎能不气!都是这个婢女!
束元怨恨地看了一眼雪以没,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随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大臣们面面相觑,看来国师生起气来连皇上的颜面都可以不顾啊!
这无形之中再次说明束元势力大,雪以没淡淡一笑,她貌似得罪了人呀。而且那人的来头也貌似还不小,那么晚上她又得防备会不会被刺杀了呢。
————
百官们乃至龙泽天全走了,雪以没和怜昀岸留下打扫地面。
怜昀岸:你得罪了束元,你难道不怕吗?
怜昀岸突然发话。
雪以没有什么怕不怕的,我雪以没这一生中就没有“怕”这个字。
最怕的时候早已过了十年,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怜昀岸愣了一下,这句话看似淡淡的,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苦涩。怜昀岸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好像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还有她脸上的那条疤,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两人沉默了许久,是雪以没再次打破了这份宁静
雪以没倒是你,直呼国师大名,你不怕被诛九族吗?
出奇的,怜昀岸没有回答,她低下头细细打扫。
诛九族?开什么玩笑,这辈子此时就已是她孑然一人了。
见她没有回答,雪以没猜了下去。
雪以没你已经家破人亡了,可是?
怜昀岸心脏猛地抽痛一下。
雪以没见自己猜对了,继续猜下去。
雪以没我想你进宫应该要么抱着目的,要么受人指使......
怜昀岸:够了!
雪以没故作意犹未尽还想猜,却被怜昀岸打断了。
怜昀岸: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不想再回忆起来呀......
她的手捂住耳朵,蹲下身,身体不停地在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缓缓起身,眼神冷冽地看向雪以没。
怜昀岸: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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