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醒来便感觉口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便急忙起身俯在塌沿干呕了起来,残白的脸上渗出细汗。
鬼奴(念一):墨,喝水!
白墨眼帘中映入一只灰白色的手,那手中有一杯茶水,而白墨看着那微微颤抖的杯中水面,愣了神,实则是因有一霎那间白墨以为听到了弥皇的声音,可惜眼前人那冰冷的温度让白墨知晓那是自己的错觉。
白墨谢谢,念一。
白墨伸出手欲取过眼前人手中茶盏,但在触碰到其肌肤时,白墨手停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念一许久。
白墨念一,你是否……
【吻过我……】
白墨虽心中想如此问,可却不敢问出,白墨在害怕,念一看着白墨那黯淡无光的双眸许久。
鬼奴(念一):墨,我只是奉命与你喂血,并非有意
白墨我知晓了……
念一声音低沉沙哑略有些刺耳,白墨声音有些虚无缥缈,透着一丝空灵的悲伤,白墨说完取过念一手中茶盏,缓缓饮酌着,可那口中血腥味却愈发浓烈起来。
鬼奴(念一):墨,主人说他今晚会过来与你用膳,且让你与他做鸡汤?
白墨鸡汤?
白墨听此险些被口中还未下咽的茶水呛着,白墨来这鬼帝殿已许久了,并非第一次与弥皇同桌而食,只是弥皇不吃任何,只喝血酒而已,如今提出要喝鸡汤白墨也不知晓弥皇想做何。
白墨等我梳洗完便去厨房!
白墨说完便起身下塌,可才刚刚站起,腿一软扑入念一怀中,手中茶盏坠落在地,而念一本想伸出手扶白墨,可反应过来则是抱住了白墨,直接愣住手脚,不敢动弹。
白墨念一,我身体无力,你可搀扶我去洗漱。
念一听此犹豫了一会,便直接将白墨一把横抱起,白墨看了念一一会也不想再给他太麻烦,便默许了,而念一则将白墨轻放在床塌上安置好,便转身取来洗漱所需之物。
白墨洗漱完看着一直伫立在侧的念一,柔然一笑。
白墨念一,我还需束发呢?
念一看着白墨那笑容有些愣神,最终念一还是将白墨抱下了塌,白墨跪坐在一面巨大的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脖颈处那血红的咒印许久缓缓合上双眸。
白墨念一,你可否为我束发?
念一走进白墨看着铜镜中合眸的白墨许久,俯身将白墨手中木梳取过,念一起身用那做工精致的黑檀木梳梳理着白墨柔顺的乌丝。
一开始念一梳理动作很有些僵硬生疏,也只是手拿木梳顺着白墨的乌丝而下,但渐渐念一的手小心翼翼抚上的头,手指插入白墨的乌丝中缓缓下滑,重复一遍又一遍。
鬼奴(念一):『好柔软。』
念一帮白墨束好发,待白墨食了一些东西,便将白墨抱到了厨房,而那炖汤所需食材早已准备妥当,白墨只不过是将其放入锅中罢了。
白墨一直扶着灶案在旁等着,生怕那鸡汤有些闪失,而那鸡汤溢出的香味竟让白墨感到异常熟悉,但白墨并未品尝,因白墨知晓若自己品尝过再给弥皇其定会再嫌弃一番。
白墨做好鸡汤后,便坐在自己房阁中茶塌上等后,因这如炼狱般的地方,并无白昼,一直都是永不见天日的黑暗,而弥皇却说他晚上回来,可白墨不知晓这晚上到底是何时。
白墨抬眸时便看着弥皇重新坐在自己对面,那本放在桌案上的鸡汤不知何时出现在茶案上,然眼前却多了一玉盏,盏中则是还在冒着热气的鲜血。
弥皇:把它给喝了!
弥皇俯在茶案上用手撑着脑袋,而另一只手则在用玉勺敲击的那盛有鸡汤玉碗的碗沿,但未曾看过白墨一眼。
然白墨盯看着那玉碗中的血液,心口堵闷,胃甚是不舒服。
弥皇:或则你想喝更新鲜的男婴心头血?我可以唤人帮你在此为你再杀一个。
弥皇嘴角那一抹邪恶的笑容越来越浓,他有点想知道白墨会露出何种神情,邪气的眯起了双眸看着白墨。
白墨听弥皇如此一言,便知晓了所有,颤颤巍巍伸出手捧起那玉碗,盏身温温热,白墨合上双眸,将那碗中热血一饮而尽,同时双颊滑落泪珠,弥皇见此那邪恶的笑容散去了一些。
弥皇:味道如何?
此时此刻的白墨双唇血红,嘴角挂在一抹鲜血,而如此却称得白墨肌肤愈发残白脆弱,白墨并未回答弥皇,因白墨怕自己一看着便会将那热血吐了出来。
弥皇:帮我盛鸡汤!
弥皇此话一出,白墨便犯难起来,因这茶案上只有白墨手中这一个碗,而那本放在桌案上的玉碗不翼而飞。
白墨我去厨房再与你拿一碗来!
弥皇:等你爬过去再爬回来,这鸡汤都凉了,不如再让你喝一碗血。
弥皇那地狱眸子死死盯着白墨,白墨百般纠结下还是用自己手中的玉碗盛了一碗鸡汤给弥皇。弥皇接过白墨手中的玉碗,用手指婆娑着那带血的碗沿许久,缓缓将双唇覆在那处,白墨则有些紧张,因为那是自己双唇触碰过的地方。
弥皇并未将那玉碗的鸡汤喝完,而是在那带血的碗沿是舔噬一口便递给白墨。
弥皇:喝完!
白墨听此便伸出手接过弥皇手中的玉碗,但却触碰到弥皇的手那熟悉灼热的温度让白墨身体一震,白墨低垂着头,因白墨感觉到弥皇那冰冷的视线充满嘲讽。
白墨接过玉碗,看着那带血渍的碗沿许久,便转动碗身寻一干净处喝了那半完鸡汤,弥皇的手指敲击着茶案,只见茶案缓缓裂开一条缝。
弥皇:感觉道如何?
白墨我不知晓!
白墨听此抬眸看了弥皇一眼,弥皇在问白墨感觉,并非味道,而白墨感觉那鸡汤很熟悉,但饮入腹中又感觉甚是怪异,不知该如何描述。
弥皇:那你就把这鸡汤喝完!
弥皇阴沉着脸,不悦之色显而易见,白墨也并未说何,慢慢将那一大碗鸡汤饮完,便已有些腹部涨痛。
弥皇:现在有感觉了吗?
白墨岂会将自己腹痛之事告与弥皇,便微微摇了摇头,只见那茶案霎那间粉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弥皇亦消失在白墨眼前。
白墨『你想让我感觉何?』
白墨看着手中开裂的玉碗,缓缓合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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