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在茶塌上,面色平静,眸止如水,只是已无那耀眼星辰,怀中还有着那残破不堪的凤骨嫁衣,白墨轻抚那嫁衣上的斑斑血迹,衣如故,人不如故,百思百感渐渐交织在那隐隐作痛的心口处。
念一一直伫立在白墨侧旁,似松如木,用他那空洞无神的双眸看着白墨,像护着树下一株历经狂风暴雨后即将凋零的花。白墨听念一说是凤凰替自己与弥皇求情,所以自己才未去那鬼牢,可现在这般被监禁在此处白墨心中唯一挂念便是蛋蛋。
白墨念一,他还是你主人吗?
白墨自己也不知晓自己怎会问如此可笑的问题,因白墨心底已有答案,但还是有一丝丝奢望,希望他还在。念一来到白墨跟前单膝跪下,握住白墨冰冷的双手,扬望着白墨。
鬼奴(念一):主人……一直……
念一声音低沉沙哑,说得也断断续续,但白墨知晓他想说何,他想说主人一直都是主人。可白墨看着念一的空洞双眸,已无那耀眼星辰,已无了自己,若不是念一身体有弥皇的心头血,定不会这般待自己,看来是自己奢望过多,自己的那个弥皇早已被自己亲手杀了,再也回不来了,现在应是惩罚吧!
凤凰:阿墨,你现在怎连鬼奴都勾搭上。
凤凰不知何时出现在白墨房阁中,但却飘浮在离白墨不远处,仙衣天纱飘然,仿若怕沾染上何污秽之物,白墨看了凤凰一眼,看来果真是凤凰上仙,仙气纯净,人白如冰雪,不染人间俗气。
白墨凤凰上仙定知晓我的过往,我勾搭过之人也不多他一个。
白墨拍了拍念一的手,意思让念一起身,念一起身伫立在白墨侧旁,白墨从未刻意去勾搭过任何人,但却与他们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纠缠百年,让白墨想断亦断不了。
凤凰:若不是你去勾搭妖魔,让我的神魂染了魔性,沾了妖气,我岂会到现在才醒来,让你这般逍遥自在。
白墨看着与自己一般模样的脸露出咬牙切齿得愤恨模样,倒也新奇,那辱骂他人得声音带着一丝清甜,让白墨想起,弥皇与眼前人在那灵树下的点点滴滴。
白墨逍遥?自在?凤凰上仙若真认为我逍遥自在,为何不自己去尝尝那逍遥自在是何滋味。对于上仙来说,应该不难,况且我也是上仙的容器不是吗?
白墨说得淡然,却字字见血,句句重伤,白墨是凤凰的神魂容器,白墨与凤凰同心同感,但现在如此说白墨定是在讽刺白墨不知廉耻,淫乱不堪。
而白墨体内有妖,魔,神三种内丹,若白墨不是容器,定早已爆体而亡,但却让凤凰损了心脉,心被妖魔之气腐蚀,污浊了仙体,散了神力,所以凤凰需要白墨这与自己同心之人的心脏,来修缮自己的身体,净化自己的仙气,提升神力,但没想到混沌竟用魂源护着白墨,动不了白墨,想此凤凰气愤怀狠。
凤凰:你现在倒知晓你是我的容器,怎没一做容器的样子。
白墨我记忆有些模糊,不如上仙说说容器是何般模样,让我这做容器之人,也好学学。
在凤凰让白墨恢复所有记忆时,白墨便知晓自己这容器是何模样,用来净化凤凰仙根,提升其仙力之物,连人也不是,甚至都称不上奴隶,无情无感,无悲无喜,直到生命燃尽都只记得一件事,便是好好做一讨主人欢心的容器。
凤凰:阿墨,你现在性子倒烈了不少,虽无法动你,但你勾搭的那鬼奴也是一好容器。
凤凰轻笑之际,念一便被仙绳捆绑跪倒在地,身体被仙绳灼烧,鬼气四溢,虽念一未吭一声,也不知楚痛,但白墨知晓若要再如此下去,念一的鬼魂定会被燃烧殆尽,白墨从茶塌上促起,将念一护在身后。
白墨你来此,想做何,直说便可。
凤凰:阿墨,你这张脸,我看得甚是不舒心,毕竟天地之间血色火凤凰只有我一只,可拥有这般模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凤凰目光冰冷,端丽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白墨抓起茶案上的茶盏猛然击碎,毫不犹豫在自己侧颊上狠狠滑过,血液涓涓溢出,滴落在地绽开朵朵娇艳的花朵,白墨手被茶盏划破,血液缠绕勾勒着白墨的指尖滴落。
白墨不够吗?
语罢,白墨便又划破自己另一侧颊,衣领已血红一片,心口还未痊愈的伤口亦裂开,血液在胸膛渲染开来,但白墨脸上没有一丝神色,目光凌厉看着嘴角轻笑的凤凰。
白墨还不够吗?
白墨本想划破自己的额头,但却被念一死死扣住了手,抱入怀中,倆人跌坐在地,念一气息微弱。
鬼奴(念一):墨,够……了。
很熟悉的声音在唤着自己,白墨红了眼眶,手中沾满血液的锋利碎片缓缓滑落,白墨垂下头去,紧紧抓住了念一的衣物,心开始抽痛。
凤凰:污秽不堪。
凤凰厌恶撇看相拥在一的倆人,闪身离去,而白墨早已心身俱疲,但念一是弥皇留给白墨的,白墨想护他,好好护着他,白墨晕厥之际,感觉唇齿之间有冰冷的温度在流动,但异常熟悉,便抱住了,依旧很冰冷,但白墨不想放开,想依靠一会,歇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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