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危机四伏

白墨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竹屋，却感觉喉咙干涩刺痛，便起身下床想去桌上倒茶水，可白墨刚刚落地起身，腿一软，便扑倒在地，这时，小节恰好推门而进。

白墨:……

小节:……

白墨实在无法自己站起了，便尴尬的笑了笑小节看了看趴着地上的白墨，把手里的药放在桌上，白墨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小节轻轻松松抱到床塌上。

白墨:『这……』

白墨顿时一惊，久久未回神，因小节仅仅八岁，但这力气却大的惊人。

小节:药！

小节把药递给白墨，血瞳死死盯着白墨，白墨有些心惊，便急忙接过药，但是药水入喉如刀割，白墨紧蹙眉头。

白墨:『谢谢。』

白墨想对小节表达谢意，但是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然后白墨拉了拉小节的衣角，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小节:……

小节沉默了一会，仿若在思量着何许久小节缓缓启唇。

小节:淋雨，受伤，高烧，哑了。

虽小节说的简短，不过白墨差不多明白了，便轻笑得点了点头。

白墨:『还好，只是烧哑了，无事。』

白墨一向乐观，白墨又拉了拉小节的衣角，但是又左右为难，自己怎么表达是一个难题。

小节看着拉着自己衣角的，想说又说不出的白墨，把手伸到白墨面前，意思让他把想说的写在自己手上。

白墨刚刚想写，却停顿了一下，然后一笔一划写出:我饿了！

小节:……

小节盯着白墨白墨许久，血瞳里感情甚是复杂，小节不知晓眼前人为何可以如此平静，没有任何愤怒，甚至对那日悬崖上之事也未提起。

小节:你……

杨毅:啊~白小弟，你终于醒了。

白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杨毅一个飞扑抱压在床上，自然小节也被打断了话语，小节看了一眼紧紧相依在一起的两人，血瞳阴翳一闪而逝。

白墨『好了，好了。』

白墨推着在往自己身上蹭的杨毅，但杨毅却抱的愈发紧，白墨也只好做罢，任杨毅死死抱着自己，小节见此转身出门离去，白墨看着那小瘦小的背影，垂下眼帘。

白墨:『你刚刚想问我何?』

杨毅：白小弟，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多么难过，呜~

白墨：『是吗？』

杨毅哭丧着脸抱杨毅，白墨半信半疑。

杨毅：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柳儿都不让我喝酒，呜~

白墨就知晓是如此，无奈一笑，亦知晓这几日何人在自己耳边哭泣呢喃。

“啪——”

只听见清脆的一声，杨毅脸上便多一小手印。

杨毅：“柳儿，呜~”

杨毅双眼含泪，捂着脸，可怜楚楚，而柳儿并未理会杨毅。

柳儿：先喝点清粥，稍后。我再帮你把把脉。

可能太久未进食，白墨两三口就喝完了，也忘却喉间的疼痛。

柳儿：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过几日应该就能说话了。

柳儿把自己的银针收起来，白墨把褥衣放下起来，笑着用手打了一个谢谢的手式，柳儿看了白墨一眼，急忙起身离去。

杨毅：柳儿，白小弟都醒了，我是不是可以喝酒了？

杨毅紧紧跟在柳儿身后但柳儿没有回答他

杨毅：柳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啪——”

杨毅捂着脸，愣神许久，因他不知晓自己为何被打，等反应过来，抱着白墨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杨毅：柳儿是不是生气了?

白墨：『她并非生气，是害羞了！』

白墨哭笑不得 ，经过几天的修养，与节母日日鸡汤的滋润下，白墨面色日渐渐红润。但依旧无法言语，柳儿也感到困惑，便日夜挑灯，专研医学古籍。

月色入户，白墨和杨毅欣然坐在竹椅上小酌。

杨毅：来，白小弟，我今天太开心了。

白墨：『柳儿不在，就如此随性吗？』

白墨无奈的一笑，因为自己一杯还未喝完，杨毅就好几碗下肚，不知不觉，杨毅醉了过去。

白墨：白小弟，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柳儿该怎么办啊，她从小没有娘，为了不给我添麻烦，柳儿特别懂事，我真没用，我真没用，呜呜~

白墨:……

白墨本来想说的很多，但是自己无法言语，无奈的拍拍杨毅的背，安抚着他。

白墨：白小弟，你可以帮我护柳儿吗?我太没有了，呜～

杨毅抓着白墨两鬓乌丝，让他们四目相对期待白墨的回答。

白墨：『这岂还用说吗?』

白墨在想里叹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杨毅看到白墨点头。

杨毅：太好了~嗝~

杨毅说完便昏睡了过去，白墨轻车熟路的把杨毅抱回屋安置好，白墨出门不久杨毅挣看了眼睛，黑色的眼瞳没有往日的光泽。

白墨:『好美的月色!』

白墨整理好酒杯，抬眸看着空中皓月许久，拾起竹案是竹笛，这是小节在噬完白墨血液与白墨的，说何补偿，不想欠白墨。

白墨便独自一人往竹林深处走去，这几日白墨无法言语，便喜上了吹笛，但怕扰了他人，便来到这竹林深处，对月吹笛，曲声悠长婉转。

月下阴影处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月下竹林，月色潇湘

白墨一挣眼瞳孔骤然放大，充满惊恐，因白墨的手里有一颗跳动的心脏，白墨面色刹白，身体僵硬，瘫坐在地，血淋淋的心脏滚落在侧，失了神，却在地上摸到一具冰冷身体。

白墨定睛一看，便呕吐了起来，因那具血肉模糊身体是节母。白墨摇了摇节母的身体，但是没有一丝反应。

白墨无法相信，想说话，却只有几个沙哑模糊的音节。

节母：“汤好喝吗？”

节母：“天凉了，给你添了一棉被”

节母：“来试试看这衣裳是否合身？”

………

一幕幕让白墨心如刀绞，吐了一口心头血，

白墨抓起地上跳动的心脏，想塞进节母的胸膛，仿佛这样节母便可活起来，白墨的眼泪打在节母的脸上，可是怎么塞都塞不进去。

小节:“娘……”

白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白墨拿着节母的心脏，瘫坐在血泊里，泪流满面看着小节。

小节：“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小节推开已失神的白墨，抱着那具已经冰冷的身体哭了起来。

小节：“我早就应该杀了你。”

白墨的胸口被小节刺穿，血顺着小节的血手滴落在地，小节抽出自己的手，手里多出一颗跳动的心脏，白墨渐渐失去了意识。

竹屋内

白墨：“不要……”

柳儿：“快把布塞进他嘴里，不然他会咬自己的舌头。”

柳儿吩咐到，杨毅看着大汗淋漓，神色痛苦的白墨 ，抓起白布想塞进白墨的嘴里，可奈何白墨咬紧牙关。

杨毅好不容易把白墨的牙口掰开，刚刚想把白布塞进白墨的嘴里，结果白墨直接咬住了杨毅的手。

杨毅：“啊～轻点，轻点～”

白墨死死咬住杨毅的手，杨毅痛的尖叫，白墨好像得到发泄，渐渐平静下来，也松了口，杨毅看见自己手上的血，直接晕厥过去。

柳儿看着竹椅上的白墨，眼神空洞，仿佛没有了灵魂，柳儿走到白墨身边坐了下来，就这样陪白墨坐了许久。

白墨：“柳儿，我饿了。”

柳儿目光目光渐渐柔化仿若松了一口气，因白墨自从醒来不言不语亦不吃不喝，人日渐消瘦，若不是柳儿偷偷在白墨的药里加聚气丹，他恐怕已魂归西天。

柳儿起身去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出来，白墨小口小口喝着粥，但还是喝完了。

白墨：“粥很甜，谢谢。”

白墨微微一笑，有些苍凉，因柳儿在那粥里面加了糖，而柳儿娘说过糖会让人开心起来。

柳儿心里有一丝喜悦，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

柳儿：“柳儿，你感觉节大娘如何?”

柳儿:“大娘，人很好，与我的娘亲一般。”

白墨微微抬头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而柳儿低垂着头，似乎想掩去自己双眸里悲伤。

白墨：“虽然和大娘相处并不长，但是我总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便认识她。”

白墨眼皮下垂，尽透忧伤，柳儿看着白墨有些心疼。

白墨：“柳儿，我想寻小节。”

柳儿：“伤好再走。”

柳儿知道留不住白墨，也不想多说什么。入夜白墨缓步走进竹林深沉来到一坟冢前，白墨婆娑着节母的墓碑。

白墨:对不起，那日不该唤你与我去竹林教我做孔明灯，你放心，我会寻回小节的。

白墨拿出怀里的纸条，上面写着:四阳月

白墨取出竹笛，与节母吹上一离别曲，月色潇湘，人心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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