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间,栗晨踏上了回青峰山的船,抱着个罐子一路在江面上挥洒。
郭清:“人总归要死的,若是我以后死了,我不想被埋在地下不见天日,你就将我烧了,将我的骨灰撒到江里,倒也干干净,无牵无挂。清风明月陪我,这样只要你看到江水,就是见我了。”
这是那些个能让栗晨从心底里唱出歌来的日子里郭清和栗晨谈到死亡时说的话。
那时栗晨总觉得郭清有些太多愁善感了,死亡这件事还有好远的时间,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却没想到物是人非事事休。
总要留些念想的,于是栗晨取了每一个在那些回忆里的让他难忘的人的一缕头发,放到一个荷包里随身携带着。其余的,火光之后,便只剩下灰烬,现在扬进了冷冷的江水里。
永别了。
现在的栗晨只觉得众生皆苦,苦到骨髓,痛彻心扉。
现在的栗晨再不复刚下山的稚气模样,眉眼间都是伤痛和冷然。
半月后,栗晨回到了青峰山,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爱说话,性子也不像之前那般活泼了,一言不发,只是拿着剑,日日练剑,不畏严寒酷暑,风霜雨雪。
连回复别人的话都是言简意赅,有时甚至只是淡淡的看对方一眼,也不答话。
“栗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山上很多人都这样说。
日复一日,不曾懈怠分毫。
清风:“栗晨,你为何学剑?”
似乎只是平常闲聊般,师傅清风站在栗晨旁边看了栗晨练了好一会剑之后,终于出声。
栗晨听到了师傅的问话倒也十分给面子的停了下来,收了剑,行了一礼,认真回答道:栗晨:“为保护心中挚爱。”
这次,清风倒是也没摇头,但是似乎也并没有全然认同般只沉吟了好一会,转身走了。
栗晨虽不明白其中深意,但也未曾因此困惑停下来思考,不曾休息片刻,看着师傅转身而去的背影依然行了一礼之后,苦练剑术。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一年,栗晨十五,剑术已是不凡,在同龄人之中,无人可敌,好似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栗晨终于又踏出山门了。
上次他还并未去看过江南,故而由此行。
杨林:“师傅,你说,这次师弟回来......”
杨林看着栗晨离去的背影,终究是没忍住出言道。
清风:“一切自有定数,冥冥中自有天意。”
清风只是淡淡的留下这一句,转身便走了。
杨林:“唉,你说,师傅他也不说清楚,真让人着急担心。”
杨林见清风走远了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着董冬说道。
董冬:“唉,师傅不是说了,一切自有定数吗。你这是瞎操心,惆怅个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别心情不好了,我们去大吃一顿吧,一顿不行就两顿。”
董冬先是故意学着杨林的惆怅叹了口气,但眼里的笑容满满的不认真,然后又说道。
杨林:“吃吃吃,你一天天就知道吃,我的小晨晨都变得多么的沧桑了,你这个师兄一点都不尽职尽责。”
杨林看着董冬着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指着董冬训道。说着说着,一脸的明媚的忧伤。
董冬:“行了行了你可拉倒吧,整的跟老妈子一样。”董冬调侃道。“别跟我说你不想吃。”
杨林:“那咱们吃点什么呢?油焖大虾、还是糖醋鱼?”杨林很明显的被带跑偏了。
董冬:“哎呀哎呀,都行都行,你不是忧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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