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晚霜经常邀请栗晨来听新曲,栗晨也时常将街头巷尾的趣事说与晚霜听,二人慢慢的变得熟悉了起来。
直到,嬷嬷找上了晚霜:嬷嬷:“你要记得你的身份,薛员外意欲用一千两金带你回去。就在七日之后,倒是个有福气的。”
晚霜:“是。”
晚霜冷着脸色,死死的拉着手帕,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的出这个是。她知道,这件事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她毕竟......只是一个戏子;毕竟上次的游船她已经违背了一次嬷嬷的意思了。她......没得选。
一行清泪缓缓的流出来。造化弄人,莫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晚霜:“青衣,去请栗公子来。”
晚霜闭了眼睛,皱着眉头痛心道。是时候,做个了断,将一切都放下了吧。
青衣领话下去了。
傍晚,栗晨又一如往常,给晚霜带了用核桃雕的小玩意,坐下来听晚霜演奏。
却不像平日里情意绵绵,柔情欢乐,今日的曲风似乎是浓烈的哀伤和不平。一曲终了,弦断了。无声。
晚霜:“青衣,带着公子离开吧。”
晚霜起身,不再多说。
但栗晨就是从琴声中懂得了晚霜的气愤,不平,决绝,明白了晚霜的感情、压抑、痛苦......看向晚霜,却是一脸的不愿多说的模样,便只得顺了她的意,转身离开了。
青衣:“小姐今日心情不好。她估计需要自己静一静才会好一些。要过冬了,她素来怕冷,公子要不要送几个汤婆子来。”
将栗晨送到门口之后青衣小声对栗晨说道。
栗晨:“哦?是这样。”
栗晨听着青衣的话,不可置否,道了谢之后便离开了。
栗晨没有注意到,在他走后青衣的表情十分微妙,也大概不会明白青衣嘴角冷笑的意味。
第二日,栗晨策马出了城。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栗晨都并没有回来,由于嬷嬷以及青衣的故意隐瞒,晚霜也不得而知栗晨的下落。
晚霜不是没有想过,让栗晨带她远走高飞。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逃得掉么,不会连累栗晨么?跟他会山门会被接受么......晚霜忽然觉得好笑,栗晨都不知道去哪了。他是因为那日的冷淡生气了么?他是离开了么?他是......
第六日,嬷嬷前来送婚服,叮嘱了晚霜一些婚礼需要注意的细节,临走之时又说了几句让晚霜的血液都凝固的话嬷嬷:“你若是识时务的人就该知道不要在自己的婚礼上整出幺蛾子来,我知道那个孩子,长得是颇为英俊,武功也是还不错。但你要明白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若你作出出格的事,就别怪我对那个孩子心狠手辣了。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明白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瘦马,你这样已经是不错的价钱和归宿了,再像上一次一样,休怪我无情了。”
嬷嬷的每句话都似针扎,折磨着晚霜的心,她怎样都可以,但是绝不能让栗晨置于险境。
晚霜:“嬷嬷说的哪里话,只不过是一个追求者而已,不值得晚霜对他倾心,嬷嬷自是不用担心。”
压抑着心里的狂风骤雨,晚霜说道。
嬷嬷:“那是最好不过了。”
嬷嬷冷冷的说道。转身离去了。
晚霜:“还有什么事吗?”
门又被推开了,晚霜还以为是嬷嬷又回来了,但抬头一看却是青衣面带笑容的进来说道:青衣:“小姐,嬷嬷让我最近好好的照顾您的饮食起居,直到您嫁过去为止。哦,对了,您可是在等栗公子?他在第二天就出城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呢。”
晚霜:“滚出去!”
晚霜听着青衣阴阳怪气的话语就很快的明白了,青衣这一次又站在了嬷嬷那边,现在来看着他,威胁她了。晚霜:“我真恨,当初就该狠心将你发卖了去。”
青衣眼睛里划过一丝阴骘,但面上依旧是笑容满满:青衣:“既然小姐不想看见我,那我就退下了,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就好了。毕竟薛员外的第十三房小妾倒是个金贵的主儿,也是白花花的银子买的,就是不知道他这可以做你爹的年纪呀~”
青衣故意气晚霜,说完这个话,便退下了。
晚霜听言,又想到了栗晨直到现在都不知所踪,一阵翻涌之后,一股腥甜涌上,直直的吐了口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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