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往日的低调步行,云寞作为皇帝亲封的使臣,终是坐上了他这一辈子都难得坐一次的高轿。
在北戎,寻常百姓或步行,或骑牛马,只有世家贵族才坐的起轿子,虽是矮轿,却是地位的象征。
而高轿,则是皇族以及皇帝亲赐才能享有的殊荣。
可笑云寞生为皇家人,享受这种待遇的次数屈指可数。无他,仅仅因为他是个不受皇帝待见的王爷罢了。
不过,对于这世间名利,云寞看得很清楚,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器物,于他就像是浮云一般。
因此,云寞淡然地接受了周遭文武百官艳羡的目光,领过沉甸甸的符节,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礼辞别。
牦牛骨制的符节握在手中,他便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代表北戎国的国威。
他在侍从不解的眼神里,将这浸满荣光的符节藏入袖中,淡淡地说。
司命仙君云寞:看着干什么,走吧。
那侍从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脸上藏不住心思,呆呆地应了一声,忍不住问云寞。
侍从:王爷,这是多么光荣的事啊!为什么咱们要将圣上赐的东西收起来?
云寞轻笑,他温和地揉了揉小侍从的脑袋。
司命仙君云寞:因为是宝贝,所以要收好,可不能弄掉了。
侍从恍然大悟,露出释然的笑,眼睛闪着亮亮的单纯的崇拜的光。他笑嘻嘻地抓了抓脑袋,“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高轿左右立着几位宫里来的轿夫,衣着细致,神采奕奕,见着云寞,都显出恭敬的神色。
轿夫:“能载王爷出使是我等的荣幸,王爷还请上轿吧!”
那位说话的轿夫笑眯眯的,像是个慈祥的老人,他顺从地弯着身子,准备供云寞踩着他上轿。
云寞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将银两塞进他手中,将他扶起来。
司命仙君云寞:老伯何必客气,都是为我北戎国服务,便不分你我了。
轿夫被云寞的一番操作弄的微愣,哈哈一笑,眼里的笑意多了些许真诚。
轿夫:殿下说的是。
几位轿夫都舒活舒活筋骨,便起轿了。一路上浩浩荡荡的,百姓们都伫立在街道的两旁,他们的神色崇敬。其实,他们都知道云寞。因为云寞不像其他贵族,他待人不摆架子,对他们极好。
在听说了云寞将出使他国时,他们崇敬的同时也感到担忧,于是都不约而同地来到街头,目送他离开。
人头涌动,如同流水一般滔滔不绝。人们摩肩接踵,都是为了看这位新的使者一眼。
街两旁拥挤却有规有矩,没有高声语者。大家都安静地目送着云寞从街的这头涌到那头。
云寞掀开帘子,他的性子淡然,但此刻却忍不住热情地朝百姓们招手。
在百姓眼中,他是光。然而,在他的眼中,人民才是真正的光,筑起一个国家的光的基石。
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抬目望去,原来是一只火红的如同烈焰的飞雀在天空盘旋,垂着冗长的尾翼,像一条红丝带。
路人甲:“快看!神鸟显灵了!”
路人乙:“是啊!这是北戎神的恩泽!”
众人皆恭敬地行礼,神鸟飞旋一事震动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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