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关,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爆炸硝烬混着血腥的气味儿。
窗户也开着还在通风。
曾凤仪和裴广岫都听到声音,略微偏过头,就看到了门外的张极。
太子在门边探个头,哼哼着甩着鼻子。
它讨厌这种味道。
曾凤仪走过去,想俯身捡起地上的牵引绳,张极回过神,先一步捡起来。
张极:老夫人,对不起,我……
曾凤仪:道什么歉,太子喜欢缠着你,都给你添麻烦了。
曾凤仪轻俯身,摸了摸太子的头,知道是它拽张极过来的,太子总觉得地下室有‘病人’,需要它的救援。
张极微低头。
张极:没有,都是我应该做的。
曾凤仪笑笑,也没在意张极在场,又绕回了房内,这时候裴广岫也想走了,却被曾凤仪拦下,她说。
张极:你刚说的,我不知道。
裴广岫:……
合着他这几天说的都成放屁了!
老头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看曾凤仪,皱眉,嘬牙。
裴广岫 我有时候真纳闷,山河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老曾,你有时候那股哏劲儿……活像个二百五!
曾凤仪:!
说话就说话,人身攻击干嘛?
老头非但没完,还继续说。
裴广岫:唐洛不愧是你带大的,有时候脾气跟你是一摸一样……还好我给扳过来了。
那是一鞭子一鞭子硬打过来的,严师才能出高徒。
可这话落在曾凤仪耳中,瞬间想到以前的旧事,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曾凤仪:你……
曾凤仪从不干扰裴广岫的教育方式,但作为外婆,可能说一点不心疼吗?!
这个老头还敢提!
曾凤仪:倒也是,裴钱和裴秀你都没管教出来,可惜了。
曾凤仪改变策略,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戳老头肺管子。
裴广岫登时一噎。
看着老头一天到晚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外面谁提起都得热情的喊一声裴老先生,可实际上呢?老头心里也苦啊,自己一手创的裴氏刀法,亲儿子没学成,孙子孙女也是半途而废,裴家失传了,还得靠小徒弟发扬光大。
庆幸徒弟也是自个的。
姓啥无所谓,好苗子没浪费就成。
这么前后一想,老头心里又豁达了,也不想跟曾凤仪置气了,就道。
裴广岫:说远了,安琦的事,你别装糊涂,她以前做了什么暂且不提,那现在呢?咱家就这几个保姆,你看被她霍霍的!
裴广岫:小陈手坏了,怎么坏的?被安琦水果刀剁掉的!知道过后她说什么了吗?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这他妈的说的是人话?!
太子情绪不大对,有点怏怏的,可能是没找到‘病人’的缘故,张极就蹲一旁安抚它,此时听到这一句,他身形一顿。
回想刚才陈姨手上的绷带,原来是……
如果说这一件事震乱了张极的思绪,那接下来裴广岫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张极岌岌可危的思维上狂轰滥炸。
裴广岫:小崔之前做过化疗,头发掉的没剩多少了,安琦在她洗发水里加了什么,说能让头发长得更好,结果小崔就用了一次,头发……全掉了!头皮都烧出问题了!那里面加了硫酸!
裴广岫:小王胃不好,天天早上要喝小米粥,硫酸混在碗里,要不是太子把碗打翻了,人还能有命活吗?!
……
张极震撼的整个人都方了。
太子却听到自己的名字,扬起了头,汪叫了一声,仿佛也在痛斥安琦的不是。
到这里,张极深刻又惊恐的认清了一个事实——
看人,果然不能光看外表。
安琦长得虽然不是清新佳人,但也明艳俏丽,而且性格活泼,开朗阳光,可骨子里……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这……
全是伪装?
奥斯卡影后都没她能演!
张极下意识回忆刚才吐槽唐洛的想法……啊,好后悔。
天性本恶的人,是真的有。
安琦的恶意,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比如这些保姆,明明和她毫无关系,但别人痛苦了,她才能快乐了。
变态畸形的严重心理障碍。
听着这些,曾凤仪移开目光,讳莫的望着窗外,叹息一声。
裴广岫就算不说,她也都知道。
这里是洛宅,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发生了什么,她不可能不清楚。
只是……
安琦的棘手程度远超她想象,该怎么解决,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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