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做你的偏执狂
超小超大

墙上有只眼【二十六】

第二天,桑榆心里有点担心洪鹄,加上警官要去村里收集资料。

便顺路坐警车来找洪鹄。

同兴村不久前刚修了水泥路,这里的农户家家建起了小洋楼,相比起来,洪鹄的泥瓦房看起来寒碜又格格不入。

那是一个小木门,开门的是洪鹄的弟弟,高高的个子,十分削瘦,看起来像一颗松,头发有点长有点乱。

小脸白白净净,单眼皮,眼睛却是圆的,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他探出头,进了桑榆,扬起一个浅浅的笑,笑起来时脸颊会有一个小梨涡。“你找谁?”

“我是洪鹄的室友,孟桑榆。”

“姐,有人找你。”他朝后喊了声,转过头有些腼腆地笑,“孟姐姐,快请进。”

“谢谢。”桑榆礼貌地回了句,微微偏头往里看。

虽然来之前和洪鹄打了声招呼,但是看到一副家庭主妇形象的洪鹄,还是有些惊讶。

“好久不见~”见洪鹄有些不安地揉搓着身上沾了污渍的围裙,桑榆视而不见地扬起笑脸,很自然地走过来,想去拉洪鹄的手。

洪鹄赶忙把沾了油渍的手在身上旧衣服上擦了擦,小心后退了一步,“先进来坐,我在做饭。”

“好。”桑榆探了探头,“你父母呢?”

“去田里去啦。”洪智跟在后面,见桑榆左拐进了卧室,坐在写字台的板凳上,他把画架移了移,胳膊交叠,虚倚在画架上,小脸搁在手腕交接处。

“姐姐,你是我姐室友吗?”

“对啊。”桑榆接过洪鹄倒得水,端详了一眼微微泛黄的杯底,轻轻抿了口。

“姐,你怎么和仙女住在一块啊。”洪智朝后喊了句,语气顿挫间含着夸张。

桑榆噗嗤笑了。死板木讷的洪鹄,倒是有一个伙伴弟弟。

洪鹄没理他,脚步更快了,“别贫嘴,好好招待客人。”

“孟姐姐,你知道我为啥叫洪智吗?”洪智见他姐走了,转而和桑榆搭话道。

桑榆刚放下杯子,目光探过来,“为啥?”

洪智眨眨星星眼,“看见没?”

“什么?”桑榆盯着他眨出虚影的眼睛仔细瞧了会儿,挠头。

“笨,你看,”他点了下眉间的红痣,“红孩儿的封印。”

“噗......那你还会喷火喽?”

“对呀,我给你喷一个。”

“别......”

两个人嘻嘻哈哈说了几句玩笑话,洪智开朗活泼,总能做出各种搞怪的表情和动作逗人。

警局之前来过村子,这次来依旧没什么收获,很快准备返程,临走前钟天睿给她发了短信,她和洪鹄吱会了声。

洪鹄喊住她,“这个给你。”

洪鹄红着脸,递给她一个核桃刻成的小船,精致可爱,小巧袖珍。

桑榆爱不释手,“谢谢,我很喜欢,不过你给我这个干嘛?”

“生......生日礼物。”

“这样啊。”桑榆知道洪鹄家庭条件差,她本来也没想过洪鹄会送她礼物。

想着便把包里一条项链拿出来,要给洪鹄当见面礼,洪鹄硬是不接,最后桑榆拿了一块观音玉塞到洪智手里。

把玉塞进他手心时,桑榆明显感到他灼热的手心瑟缩了一下。

“竟然洪智叫我姐姐,第一次怎么能没有见面礼呢!好了,不许还姐。”

说完一溜烟跑了。

洪鹄作势要去拿,洪智连忙后退一步,表情很欠揍。“姐,这是孟姐姐送给我的,你可别抢。”

“这东西贵重,不能收。”

洪智不依,直接戴在脖子上,身子灵活地躲开洪鹄的爪子,笑嘻嘻道,“送给我了,就是我的。”

“阿智。”洪鹄定定看着他,口气很平静,“你瞧上孟姐姐了?”

“咋了?”洪智拿着那块玉把玩,“你要帮我追?”

“没有。”洪鹄扯了扯衣角,“就是很惊讶心高气傲的弟弟竟然......”

她刻意顿了顿,“动凡心了。”

洪智顿了下,取下玉佩还给她,“得,给您。”

洪鹄接过,这才吐了口气,口气缓和点,说得话却直白不留情面,“人家有男朋友了。”

洪智扬起笑,十分淡定地开口,“没事啊,我可以做备胎。”

“......”

............

回到S市这些天,桑榆准备一个人去一趟桑家老宅。

她坐了出租车,百无聊奈地观看着一路的风景,突然,对面驶过一辆敞篷跑车,副驾驶上的男人脸上带着残忍又玩世不恭地笑,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烟。

多年不见,他的模样长开了,也更显嚣张跋扈,阴眦逼人。

桑榆眼尾扫过,脸色微变,猛地低下头,想用垂下的头发把脸遮住,可在交汇的那几秒里,她听到车窗玻璃轻轻“咚”了声,她微微抬脸侧目,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到车窗上有一个淡淡的烟灰印记。

香烟那么小的个体,这样扔到对面窗户上,这有多大力气,又是多恶趣味。桑榆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只知道,这么多年,桑刃,一点也没变。

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出差回来送了给他一套童话书,给桑榆送了一个娃娃。

他很喜欢那套书。

自己还小,觉得哥哥得到的多。便从他手里偷了一本带回房间。

他发现后没说什么。

却在某一天,家里无人之际,他放火烧了她的房间。

没人怀疑他,只有她知道。

因为她看到了,他痛快而残忍的笑。

可是事后他还特意过来安慰她,还把自己那套童话书全扔了,扮演一个好哥哥的角色。小时候的桑榆没多想,现在她隐隐有些懂了。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也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属于他的一切。

他那时候肯定很讨厌自己吧。妹妹的出现,不仅分走了父母的爱。还不知分寸地爱抢他的玩具。

桑榆瞳孔禁缩,她抖了抖唇,整个脊背都凉了下来。

桑刃,他真得在S市。

他迟早会来找他。

突然听到手机铃响,她看了眼,是一个未知来电。想到故事里桑刃的夺命来电,她拿起手机,才发现早已全身发软,手机从无力的指缝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闷哼。

仿佛那一夜生命在顷刻间的凋零。血腥在桑榆眼前像电影片段般闪过,每一张都是恶魔的狂欢。

“小姐,你手机掉了。”坐在一旁的司机提醒了一句。

见桑榆没理,又喊了几句。

见她突然浑身发抖,连忙寻了个地方停车,急刹车造成的前倾让她瞳孔紧缩,一股蛮力伸入脑海,把她从恐惧中拉了回来。

她喘了几口粗气,弯下腰去捡手机,由于双手发软,捡了几下才捡起来。

“您没事吧?”司机心有余悸地问。

“没事。”桑榆撩了撩额间汗湿的发,想到什么,转脸对司机说,“对了,我不去了,掉头回兴旺小区吧。”

刚回到房间,看到钟天睿正慵懒地歪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水,目光看向杯子,焦距却透过杯子不知道聚集在何处。

听到门声,他微微侧目,摆出一副兴师问罪地表情,“上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桑榆有些蔫。

钟天睿坐直身子,伸长一条腿,拍了拍沙发,“来,坐。”

桑榆扫了眼,“坐哪儿?坐腿?”

“来啊。”

“不要,像个小北鼻。”桑榆走过来,正要往沙发上坐。

被他大手强硬地掳了过去,“怎么不是了?我的小北鼻。”

“那你和未成年女儿谈恋爱?”桑榆点了点他的胸口。

“嗯。”钟天睿随意应了声,“叫爸。”

“......”桑榆作势要起来,被钟天睿按住,脸埋在她的颈窝低低地笑。

头发在脖间磨得发痒,桑榆缩了缩脖子,痒得软在他怀里。

笑了会儿,他缓缓抬脸,呼吸自下而上灼烧桑榆的皮肤。

桑榆脸蛋发热,又有些羞恼。伸手去推他的脸。

他任由她推,小脸被推得变形,“还不开心吗?”

他含糊不清地问。

桑榆愣了一下,才惊觉心底那点焦灼烦闷已经消失大半。

似乎,有他在就会很心安。

桑榆收手环住他的脖颈。

钟天睿轻轻有节奏地拍她的背。

好半会儿,钟天睿抬眉,“还不起来吗?真当自己是小北鼻啦?”

说着他拖住桑榆的臀,往浴室走去,“我来帮我的小北鼻洗澡——”

桑榆的头发散落在他后背,她抬手,拍打他的背。“不要,放我下来。”

小腿乱蹬。

“别动。”钟天睿的声音猛然沙哑。

“那你快放我下来。”桑榆动作更剧烈了。

“你先别动了。”钟天睿忍了忍,“要有反应了。”

“......”桑榆慢慢缓下动作,机械地转了转脑袋,安静如鸡。

洗完澡,桑榆钻到被子里,手里捧着手机。“你忙完了没有?”

“嗯?”钟天睿拿着电脑在敲,听了她的话,手下动作也没有停。

桑榆把手机屏幕无聊地滑来滑去,“我想回去了。”

“定位到了。”钟天睿来了句。

“嗯?”桑榆探过头,屏幕上好像是一副地图,里面有一个不断移动的圆点。

“桑刃的追踪定位。”

“嗯?!”桑榆直起身子。

还没看仔细,钟天睿突然一关电脑,“睡吧。”

“喂......什么嘛?”桑榆坐起身子,“和我说说。”

“你先和我说说,”钟天睿侧过身子面对她。

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

“你干嘛摆出一副审犯人的态度。”桑榆嘟囔,拉了拉被子,伸手去掐他的脸。

“抱歉。”钟天睿抿唇,勾起一样“灿烂”的笑。“你先给我说说。”

“......”桑榆捏住他裂开的嘴,“你这笑差点把我送走。”

“......”钟天睿收回笑,面无表情,垂眸睨了她一眼,“睡了。”

说完翻身要下床。

桑榆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先说,你定位桑刃的行踪做什么?”

“你不是法医吗?”桑榆追问。

“谁说我是法医?”钟天睿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睨她。

目光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

见桑榆有些着急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桑桑,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他俯下身,内敛深邃的眸直勾勾盯着桑榆,“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这句话,竟又和记忆中的声音重合。

桑榆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小鱼留宿。

那一年初三,两个人结识不久,那时候正是少女怀春,情事懵懂的时候。

那一天考试失利,回到家听到养母想要把自己卖给一个老男人当媳妇。桑榆自暴自弃,一个人跑了出去。

身边没有一个钱,没地方去,又困又累又饿。但最难熬的,是一个人的孤独。

她想要小鱼陪陪他,他来了,他带着口罩,头发很长,耷拉在眼前,穿着黑色的外套和长裤,模样有几分颓废。

他带她去酒店开房,漆黑的房间里,有些事疯狂又美好的发生着。

晚上,小鱼便对她说,“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可是,第二天便被养母抓了包,养母随手操起东西就往小鱼身上砸。

狠狠砸在了小鱼身上。小鱼站在身前一声不吭。

任由养母下重手。

桑榆冲到他身前,朝养母大吼,“我心甘情愿的。”

养母一脸不可置信。不知是因为她搞砸了婚事,还是因为......有一点点

哪怕一点点,对她的怜惜呢。

那天养母下手很重,小鱼头上,肯定留了疤。

桑榆伸手抱住钟天睿的头,在他后脑勺摸来摸去。

什么也没有。

他不是小鱼。他应该是小鱼啊!桑榆心想,心里有些郁闷和难受。她也搞不清楚这点情绪是为何。

桑榆垂了垂眉眼,开口道,“同兴村的案子,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钟天睿说话声音有点沉,但是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

“你说,父亲对他那么好,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你和惯犯讲道理?”钟天睿抿了唇,直视桑榆的眼,明明是平视的动作,硬生生让他做出几分压迫味道。

桑榆的心有点乱,不由后退几分。

钟天睿眼神暗了暗,眸光透出几分血色,“道理就是没有道理。”

这句话很绕,桑榆还是懂了,抓住被角的手紧了紧。

“桑桑。”钟天睿目光落到她的嘴唇上,“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嗯?”他话题跳转太快,桑榆有些没反应过来。

钟天睿没有说话,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吻了下去。

桑榆一时不察,被他吻得难舍难分,气喘吁吁后才缓缓被放开,她下意识来了句,“你现在偷袭我都偷成惯犯了。”

“嗯?”钟天睿手指在她唇上摩擦,目光阴郁,又低头往下压。

桑榆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不要了。”

钟天睿倏然笑了,“不是说我是惯犯吗?”

“那我讲什么道理。”

接着整个身子朝她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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