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翛然躲在干草堆后,盯着前方的小楼。
那,是老公猪的住地。
小楼边站着两排人高马大的护卫。
噩辞告诉她,那些护卫修为最弱的也是第二步聚灵境中期。
悦歌:“你也太没出息了,竟然盯上那恶心人类的东西。”
“知道啦知道啦。”这小青鹿自从清醒就一直对她指指点点,听的她心烦。
悦歌:“女人,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颜翛然“你又有什么事?”
悦歌:“我要去接地球来的人。”
颜翛然“地球来的人?不止我一个人被你带过来了?”
悦歌:“你别多问,以后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颜翛然虽然疑惑,却没有多想。
颜翛然:“噩辞,你能进去帮我拿点东西吗?”
噩辞娘亲有东西丢在那里了吗?
颜翛然:“呃……没有。”
颜翛然正想着怎么跟噩辞解释,噩辞却紧皱着眉头。
噩辞娘亲!偷东西是不对的!
颜翛然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她若让噩辞去拿城主府的东西,岂不是在教他偷窃。
一个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她这个成年人却糊涂了。
所以……所以她还是不能教坏小孩子。
再见了,吾的金币,再见了,吾的灵石,再见了,吾的灵药,再见了再见了再见了——
啊!为了吾心中的正义,吾只能与你们挥泪告别!
噩辞:“娘亲,娘亲?”
噩辞拽了拽她的衣角,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这才不甘心的回到了她的大脑。
颜翛然:“没什么事了,我们走吧。”
噩辞娘亲下次不能想着偷东西。
颜翛然:“嗯,不会了不会了。”
噩辞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
颜翛然道:“我们走吧。”
“嗯。”
噩辞蹦蹦跳跳的跟上颜翛然。
唉……不能拿那老公猪的东西,她怎么去赚钱呢?没有钱,不管在哪都是寸步难行啊!
芦季雨猜到了颜翛然的难处。
芦季雨:大人可以到边境采药,只不过……
他话说到一半,颜翛然道:“带我去。”
芦季雨:“大人,那里很危险。”
提到危险,他眸中闪过畏惧之意,可这一细微的神情变化还是被颜翛然察觉。
她心下明了,道:“你若怕,可以在外面等着。”
芦季雨呆了呆,想起了那日噩辞几脚踩晕朱总管的画面。
他虽然不知道噩辞到底是什么灵兽,但它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有那么强大的灵兽在,他还怕什么?
芦季雨:“我想和大人一起去。”
颜翛然诧异,没有多问。
“带我去吧。”她顿了顿,又道:“还有,收起你那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以也后别叫我大人,我……很讨厌虚伪的人。你和那些毫无斗志的奴隶不一样,他们奴隶思想根深蒂固,已经不会反抗了。”说到这,颜翛然似笑非笑:“而你很不甘,所以那日出卖尊严也想跟我走,难道不是吗?”
芦季雨眼眸暗了暗。
他,的确不甘。
忍辱负重活到今日,只为了等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抬头,看到女子邪肆的笑。
颜翛然:芦季雨,跟着我混,可当不了王侯将相。我颜翛然,只想探遍天下险地,对称王称霸可没兴趣。
芦季雨沉默。
他从未想过当什么王侯将相。
他只想凭着自己的努力不再受人欺辱。
颜翛然:“好了,你别多想,快点带我去吧。”
芦季雨点头,领着颜翛然七拐八拐穿过边境小城,又行了数千米,终于在日暮时驻足。
周围随处可见烧黑的断垣颓壁。颓壁边,破碎的工具和碎砖碎瓦混杂在一起。瓦缝间,半人高的野草在呼啸而过的风中倾倒。
悲怆感油然而生。
这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芦季雨见颜翛然发呆,小声唤了她一句:“大人?”
颜翛然:“不是让你不要叫我大人了吗?”
#芦季雨:“那我该称呼您为什么?”
颜翛然思考片刻,“你叫我少爷吧。”
芦季雨一脸懵。
颜翛然:“女装不方便,我比较喜欢穿男装,以后可能会一直以男装示人。”
芦季雨了然。
他看了看天色。
黑暗,已吞噬了半面天空。
芦季雨:“少爷,再走千余米就能到那里了,但那里入夜后会危险,我们……”
颜翛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她颜翛然才不怕危险,越危险,才越有意思!
芦季雨嘴角抽了抽。
女人,听到更加危险不该害怕吗?
这女人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
颜翛然有些不耐烦:“走了走了,别发呆了。”
“嗯。”
芦季雨口上答应着,却依旧停在原地。
他看到那一大一小欢快的身影,内心某处仿佛被触动。
曾今,他也如那个孩子一样,牵着自己母亲的手,在温暖的落日余晖下行走。
那时,他的眸光只有天真与好奇。
可如今,他再也找不回那抹纯真。
他感受到了这社会的残酷,无奈的虚说着鬼话,无奈的出卖尊严。
他有时甚至为了利益背叛过自己主人。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样的他,会不会有一天,害了他们?
他不知道。
他只想不被欺辱的活着。
他也从未祈求过任何人理解自己。
颜翛然:“喂——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
#芦季雨:“来了!”
他抬头,释然一笑。
未来如何?谁又能说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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