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听罢,知道楚淮心中有了主意,便开口询问道:“如何等?”
“等秋猎,四皇子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楚淮捻起一块糕点,然后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动作极其儒雅,但他眼里却透着冷意。
一人推开檀木门,然后缓步走入屋内,他将黑色斗篷的帽子摘下,然后不紧不慢地将系在身前的结解开。
一人跟在他身边,抬手将那斗篷接住,然后整了一下,立在那人身后。
“殿下,陈国公已除,接下来该当如何?”
元路行走到那桌前,将桌上早已拟好的信交于那人手中。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把这些交给同陈国公交好的人,陈国公身死,可他身后还有不少人。这信正好是用来打消他们的疑虑,上面印了陈国公的私印,想必他们见过此书后便会知晓自己应该站在何人的战线了。
“若不是这老头老奸巨猾,身后又有那么多人帮扶,要不然我可不愿意趟了这趟浑水,毕竟,他同摄政王的事同我有无关,只能怪,他自己威胁到了我。”
没错,那潜入牢狱中杀害陈宗远的人正是元路行。他现在都还记得陈宗远在牢里看见自己的那副模样。
陈宗远一个人缩在那稻草铺的床上,而那顶部时不时还会滴水下来,惹得人难受至极。这牢狱中湿气极重,常年阴暗,致使这狱中极为阴冷。
元路行刚走进那狱中,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的侍卫趁那些个把守的将士不注意,一记手刀将那些个人打晕在地。
元路行将帽檐拉低,然后提着个食盒走了进去。侍卫从那看守的人身上搜出一串钥匙,挨个试了好一阵才将那锁打开。
陈宗远一早便听见了狱中的动静,他一直缩在角落里,直到有人来开门才坐起身子。
陈宗远没瞧见那人的脸,直到那身着黑衣斗篷的人走进来将斗篷的帽子揭下,他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容貌。他心里一惊,很快朝元路行行了个礼。
“免礼。”元路行将那食盒放于一旁的小木桌上,然后朝陈宗远所在的方向看了眼,接着开口道:“过来坐下吧。”
“是。”
元路行倒是不嫌弃这牢狱的脏乱,直接席地而坐,陈宗远见了,便同他一般,坐于那木桌前。
元路行先倒了两杯水,然后分别放于二人身前。他面色不改,淡然的开了口:“我听闻陈国公遭了此事,便已着手人处理了,想必不久国公便可解脱了。”
他的话里有话,陈宗远一时间来不及细想,连忙笑着迎合道:“那可得多谢殿下了。”
元路行轻轻一笑,将那食盒中的饭菜一一取出,然后道:“想必这牢中的粗茶淡饭国公定是吃不习惯,我便差人请了这城中最好的厨子做了这些菜,陈国公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陈宗远拿起筷子,然后夹了块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片刻后,他眉眼带笑道:“不错,不愧是殿下请来的厨子,殿下的好意,老夫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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