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檀木门突然被推开,沈妍下意识朝声源处望去。
来人是沈钰书。
也不知沈钰书是从何得知的消息,竟然知道她回了沈府。她明明有好好嘱咐那奴仆,示意他莫要声张。
沈钰书微愣,但仅是片刻便恢复了常态。无意间瞥见她手中的画卷,他不禁叹息起来。
“没想到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眼里多了泪光,脸上的皱纹显得他苍老了许多。
“父亲。”
许久未见,倒也生疏了。他叹了口气,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一支做工精美的玉簪。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本想在你及笄那天亲手给你插上的,没想到她还没等到那一天,她就那样就离开了。”
沈妍见此状,竟觉得有几分心疼,可能是因为原主与沈钰书是父女,原主对父亲的心疼,她也能够感同身受。
“这簪子,你好生收着吧。”他将木盒重新盖上,递给了沈妍。
“王府终究会牵扯到朝廷,父亲本也不想让你与皇室有任何瓜葛,可无奈,造化弄人,真是天意啊。”
“父亲何意?”
沈妍不解,沈府虽是丞相之府,或多或少都会牵扯到朝廷,但又怎会牵扯到皇室。
“倒也不必瞒你,你娘是皇室中人。”他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说。
沈妍见状,也不想多问,便行礼退下,准备回王府。
珠帘垂挂,一人手持佛珠,坐在紫檀做的椅子上闭目养神。房中点了安神的香,倒是惹得人犯困。
“回太后娘娘,摄政王府出事了。”婢女快步走进大殿,来到太后身侧,低声道,“南姑姑被杖毙了。”
太后拿佛珠的手一僵,接着便在椅背上拍了一下:“好大的胆子,哀家的人他也敢动。沈丞相的女儿怕是也有在暗中推波助澜吧?想脱离哀家的掌握,倒也是天真。”
婢女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扇动:“太后娘娘息怒,这摄政王,也嚣张不了了,皇上正宣他进殿呢。”
“为何?”
“正是洛河赈灾一事,不知从何走漏了风声,摄政王办事不利,中途粮船被劫,虽被找回,但也难辞其咎。”
太后眉头渐舒,还带上了几分笑意:“倒也是他自作自受,传哀家旨意,让皇帝好好处罚他。”
“是。”
那婢女推门而出,寻了个公公,嘱咐几句又回了殿内。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刚被召进来的楚淮。他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微臣参见皇上。”楚淮行了礼,却半天不曾听元昭帝开口。
元昭帝突然向楚淮走来,用手挑起他的下颚。四目相对,元昭帝的眼里满是嘲讽。
“楚淮,你好大的胆子,粮船被劫一事竟知情不报,你可知按律该当何罪!”
他一甩龙袍,重新坐了回去。楚淮倒也没在意,行了半天的礼,他也那个没耐心了。
楚淮脸上带着假笑,道:“臣当然知晓,愿听陛下发落。”
元昭帝皱眉,说是那么说,但朝廷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楚淮处理,自是不能罚得太重,但太轻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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